“有东西送我?什么东西?”季沉宣一愣,心头像是浇了一杯气泡酒,一连串惊喜的小气泡浮起来,五光十色的炸开。
可是萧池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端倪,他神秘兮兮地努了努下巴:“都吃光我才给你。”
季沉宣无奈地瞪他一眼,只好重新拿起筷子,加快了用餐的速度。
直到一顿早餐吃的干干净净,季沉宣拿帕子轻轻擦拭嘴角,眼神瞟向萧池,无声地催促,手环响起周桐的来电提醒,车已经停在楼下,等着接他去公司了。
季沉宣没有理会,只是端坐在那里,等待属于他的惊喜。
萧池被这股眼神催的受不了了,剩下的半杯牛奶也顾不上喝,忙从身后摸出一个方形的粉色盒子:“送给你的。”
看见盒子颜色时,季沉宣便觉不对劲,但他还是满怀着期待,飞快揭开半系的丝带——盒子里满满的粉色晃花了他的眼。
一副手套,一条围巾,还有一只针织帽,上面居然还缝了两只可爱的小熊耳朵。
季沉宣一一将它们拎起来,哭笑不得地瞥他一眼:“你的少女审美,真是……”
萧池眼巴巴看着他:“不喜欢吗?其实我原本是给你织了毛衣的,但是你说不要,我只好拆了,重新织了这个。”
“……你把给我的毛衣拆了?”季沉宣深吸一口气,眼底俱是懊恼,想起当时死要面子,现在遭报应了吧?
“算了,看你织得这么辛苦,我都收下好了。”季沉宣扬了扬眉头,挑挑拣拣半天,捡了围巾出来,对着穿衣镜系到脖子上。
这颜色委实太嫩,只好又从衣柜里特地挑了一件白色的羊绒衫配它,整个人瞬间年轻了十岁。
萧池看他忙忙碌碌试衣服,忍不住幽幽道:“其实你也挺臭美的……”
季沉宣穿戴妥帖,似笑非笑睨他一眼:“至少我的审美在线。”
“……”
“对了,我会叫周桐安排你和经纪人见面,他叫柳冰,是业内手腕最厉害、人脉最广的经纪人之一,跟着他,好好学,老实点,听到没?这届星秀赛总决赛,就是你出道的时候。”
萧池乖巧地点头:“好。”
晴光大好。
周桐已经在楼下等了很长时间,估摸着要不要再打个电话,又怕打扰了上司,一个没有眼色的助理,永远别想有前途。
季沉宣戴着那条惹眼的粉色围巾出现在门口时,周桐的眼珠都快掉出眼眶来,不过他识相地没有多问,讪笑两声:“季总今天真是……容光焕发。”
“开车。”季沉宣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懒得给他,一天没有上班,大堆需要他过目的文件积压下来,他打开小桌上的移动智能投屏,从上车的那一刻,就立刻进入工作状态。
“对了,我已经叫柳冰回公司工作了,让他带萧池,你尽快安排他们见面,熟悉彼此,星秀赛总决赛快要开始了,争取开个好头,还有,网上那些流言蜚语,该删删,该封封。”
“我明白。”周桐忙不迭点头,“不过这柳三水因当年那事迁怒到您头上,他会尽心尽力带萧先生吗?”
季沉宣沉吟不语。
周桐越发愤愤不平:“当时决定雪藏谢天王的,分明是董事会,您还为他据理力争过,怎么就怪能您头上呢!更何况,那万副总获罪,谢天王得以洗刷污名,还不是因为——”
季沉宣曲起食指轻扣在桌面上,淡淡道:“那是因为自作孽不可活,与人无尤,你的话太多了点。”
“噢,是……”周桐自知失言,赧赧闭了嘴。
他一时嘴快,险些忘了这些幕后的权利倾轧,哪里能放到台面上来说?
不过有谣言说,季总曾经为了夺季家大权,把自己的继母送进监狱,亲弟弟都赶出了家门,任其自生自灭,现在想想,多半不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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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宜娱乐集团总部大厦。
市场活动部正在为即将到来的星秀赛总决赛做最后的赛前准备工作。
李明新提着选手们递交上来的参赛曲目单,和万宝罗一前一后走在过道里,行色匆匆。
他边走边翻阅着曲目单,摇头叹气:“明明是原创歌曲大赛,这些选手倒会钻空子,总决赛之前,以指导的名义,请外援来改编。”
“而且一个个还都非大佬不请呢。”万宝罗显然早就看过,指着其中一份曲目的编曲作者,“你看看,常阳,范宇,乐坛响当当的大佬,光是把名头摆出去,都能虎到人,把他们的名字挂在编曲栏,总决赛时,那些评委点评时,还得掂量掂量,总不能完全不给面子吧?”
“可不是嘛,这些人,心思都不好好放在创作和演唱上,尽动这些脑筋,难怪近几年星秀赛出道的新人,都没什么水花,火一阵就糊了,累得收视率一再下滑。”
一想到收视率,李明新便觉痛心疾首,希望今年还能抢救一下,要不然,他也得走姐姐李明悦的老路了,节目取消,他喝西北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