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主导者的大宁自然获利更多。
而且,避开了联合政权,各部落互为竞争关系,谁提供的物资更优质,谁就能换到更多更丰富的商品,物产丰富的大宁占据了主动权。
阎图山脉北段还有不少的铁矿场,月蒙草原也有更大的马场,大宁无法全部吞下,但这些地方的产出,都有可能流入大宁。
曾与大宁建立联络的几个部落率先有动作,其余部落也开始观望和犹豫,进入严冬季节,他们不愿意打仗,却迫切需要粮食。
奥淳若是继续主战,只会越发失去民心。面对部落反叛独立,兵力折损严重的奥淳根本无力阻止。狼牙山下的乌洛兰军队撤离后,奥淳也不敢再有动作,龟缩在王城,准备熬过冬季再说。
北狄的隐患终于解决。如今只需要严格把控与各部落交易的尺度,恩威并施,切忌再养肥他们的野心。
宋淮写信问了问父亲,能否一块回京城过年。宋骁却决定留在狼牙山,与将士们一块过年,又提及开春后会回京述职。
齐瑄看了信,见宋淮有些失落,安慰道:“又该开国库给岳父大人拨赏银了,咱们先回去,我给岳父大人挑点好东西。”
齐瑄虽然来了北疆,在协领户部的差事还在身上,说什么赏银万万两,珍宝几十箱,好像要将整个国库搬到宋家一样。
宋淮笑着捂他的嘴:“胡说八道!”
齐瑄抓住他的手腕,继续道:“唉!岳父大人的官职和爵位是不是还能升一升?”
宋淮无奈,瞋了他一眼:“别闹了……”兵权都要放出去,怎么还能在这个时候加官进爵?不是把宋家架在火上烤吗?
齐瑄笑了笑,忽然想到什么,故作惋惜地叹道:“我果然不能坐那个位置,否则必定是个昏君。”又凑到宋淮耳边道:“你就是魅惑君王的妖后。”
宋淮气急了,伸手扯齐瑄的腮帮子:“不许胡说!”又看了看门窗,瞧见关得严实才松了一口气,否则若是被外人听去,像什么样子。
齐瑄再次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凑近自己,在他耳边低声道:“真的,你的枕边风肯定特别管用,我什么都听你的。”说着还舔了舔宋淮的耳垂。
宋淮一个激灵,耳朵和脸颊都烧了起来,挣开被齐瑄抓着的手腕,正要推他,反被腾出手的齐瑄揽住腰抱进怀里。
齐瑄的唇从他的耳畔挪到唇角,吻住了他。
宋淮躲了躲,被齐瑄扣住了后脑勺,越吻越深……
无法抗拒的宋淮被亲得腿软,整个人倚进齐瑄怀里,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
许是汤药名贵,许是心情愉悦,宋淮的身子复原得很快,加上齐瑄陪着他循序渐进地锻炼,半个月后,宋淮已经能完成寻常士兵的体能训练了。枪也提得动,但还使不好,威力大减。
齐瑄见他有些急于求成,干脆问他既然身子好了,要不要动身回京城。马场与矿场的事情已经安排妥了,主要还是交给北疆五州的官员去执行,他可以回京复命了。
宋淮自然说好,当天就迫不及待地打点了行装,第二天一大早就启程。
齐瑄陪着宋淮坐了一日马车,第二天宋淮就坐不住了,说想骑马。
宋淮在马车里坐立难安,好似软垫下面藏了扎人的针,对齐瑄抱怨道:“太闷了,颠得难受。”
齐瑄取笑他,“这么娇?那还要赶半个月的路,你怎么受得了?”
宋淮不服气:“以前都是骑马。”从前他往返北疆都是骑马,没试过整日坐在马车里头赶路的,没想到这么难受。
齐瑄也不是不让他骑,宋淮的身子已经好了,骑马是没有问题,只是……在马车里,宋淮还愿意让他亲两口,骑马,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宋淮以为他不肯,狠了狠心,靠了过去——
齐瑄正想着怎么捞点好处,就被宋淮亲了亲耳朵,诧异地看过去,就见宋淮顶着一张因害臊而泛着绯色的脸,视线闪躲着,支吾道:“你、你不是说……说……肯定管用吗?”
那三个字在宋淮嘴边含糊地滚了滚,但齐瑄还是听见了,顿时理智崩断,把宋淮压到软垫上,狠狠地吻住。
枕边风,肯定管用啊!
宋淮如愿摆脱了沉闷颠簸的马车,出来骑马透气。
但越透气,越脸红。
因为,齐瑄借口不放心他一个人骑马,非要和他共乘一骑,还总是趁他不注意,亲他的后颈和耳朵,下面也不老实,又硬又烫地抵着他。
随行的侍卫就跟在身后,宋淮又不好发作,憋得面红耳赤,最后只能躲回马车里。
惊云追到马车边上,咬着车窗帘子抗议,它还没和主人玩过瘾呢,主人怎么就跑了呢?。
惊云从小狼山上下来就病了,宋淮倒是想带它回北州养病,但惊云比他更不宜颠簸,只能留在狼牙山。病好透了,恢复活力的惊云才跟着传信兵回了北州,赶上和宋淮一块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