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走到沙发上,僵硬的端起杯子,喝到嘴里什么味都感觉不到。
从傅楼归的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傅楼归坐在沙发上,男人叮嘱了句:“记得身上的伤揉开啊,别不当回事。”
略带低沉的声音像是这个夜晚的催眠曲。
深夜的走廊带着些寒意,简单转过身去看向那个坐在光源中心的,姿态优雅,身形慵懒。
男人原本在看手机,感觉有人盯着便抬头,扯出抹轻笑道:“听到没有啊小朋友?”
听到了。
有一刻,简单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热切而又孤寂。
他挥了挥手:“傅哥晚安,明天见。”
话语毕,门被关上。
简单靠在门上,安静伫立许久。
直到他恍惚想起应该去看看小米,人还醉着,不知道有没有事。
打开房间后,屋里还有细微的哭声,简单想不到这小孩能哭那么久,这可是从回酒店就开始了,都快一个小时了。
他走到床边打开灯,无奈道:“小米,今天寒哥给你刺激了?”
小米捂着脑袋,估计是哭久了,脑子清醒了点:“没有,哥,我只是过了这么久,终于清晰的认知到他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呜呜呜。
低沉的哭声传来,小米梗咽道:“以前,他说过会爱我一辈子,我今天问他来着,我说你以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简单不由问道:“寒哥怎么说?”
小米顿了顿,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阮寒武放下筷子,那双眼睛带着一片清明,他面无表情道:“我说过很多话。”
可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
我说过很多话。
简单头疼,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继续听小米道:“简哥,我要是跟你一样漂亮就好了,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喜欢誰得不到啊,我要是有你这么漂亮就好了……”
椅子上的简单嗤笑了一声,他望着窗外的月色轻声道:“以前我妈常跟我说,说我生来长的漂亮,以后情路一定通顺,不知少受多少罪。”
可结果呢?
上帝是公平的。
他遇到的都是些人渣。
昔日那些男人的丑陋面孔犹在眼前:
“简单长的漂亮,可惜没什么脑子,跟他在一起根本没什么新鲜感。”
“他家里挺有钱的,我这不都是为了以后能给你更好的生活吗?我当然最爱的是你。”
“简单实在是太黏人了,又爱哭,跟小孩一样,我怎么可能会爱他,要不是因为那张脸……”
寂静的月色落下来,床上的人在哭,床边的人也在哭,简单捂着脸,擦掉几行泪。
“小米。”简单说:“道阻且长啊。”
半月后
剧组的生活每天都要起很早,凌晨五点已经算是起床比较晚的了。
今天的几场戏拍的都是室外的,他们要到城外一座租下来的山包上拍打戏。
江导找到简单,重点给他讲戏:“江信沉已经完全认清了局面,他需要靠宇文雯才能把握权势,这张脸并不能给他全部的安全感,他希望宇文雯能爱上自己。”
简单说:“所以这场刺杀…”
“对,他会冲出来保护宇文雯,也是借此机会走近宇文雯的心,你知道的,男人都会对一个豁出性命也要保护自己的人产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