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林瑾萱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蓝梓涵之语,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心里的嫉妒丝毫不曾消散,狠狠的瞪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她就不懂了,一个怪物怎么就能迷惑了她的蓝大哥。
而今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让她罢手没门,不能踢肚子,那就其他地方好了。
在林瑾萱阴狠的目光下,蓝梓涵无奈的松了手,他知林瑾萱积郁太久,今日若不遂了她的愿,指不定回去怎么闹,反正只要留着他的命就行,其他的他可以不管。
蓝梓涵一松手,林瑾萱便一脚狠狠的踹向影随的小腿处,惹起影随一声无意识的闷哼。
接连着几脚踹上去,可惜影随昏迷之中除了肚子,其他之处无一被狠踹了个遍。
“好了,马车呢!此处不是让你肆意泄愤的地方,你们离开,我回去。”见着林瑾萱狠踢了好几脚,蓝梓涵抬头望了望天,深觉时候不早了,这阶段他哥必然已经发现了,于是开口道。
林瑾萱收脚,点点头,大手一挥,立马出来好几个人,将影随抬上了马车。
蓝梓毓端着一张脸,一语不发的坐于高位,下首黑压压的跪了一群人,个个惨白着一张脸,大气不敢喘,战战兢兢、抖如筛糠,谁都知他们教主平静的外表下有一颗暴怒的心,丢失了夫人,他们不敢求生,只求死的痛快些。
“带下去!”挥了挥手,让人将跪在下面的一群侍卫带了出去,而他们的生死亦早已注定。
“教主,房间内没有一丝被破坏的痕迹,不像是被劫走的,反倒像是夫人自己走的。”蓝墨初仔仔细细的勘察了一番,下了此定论。
“本座看过,确实毫无痕迹,但是影随是不可能自己走的。”蓝梓毓冷眼瞥之,冷冷的道。
“教主,以夫人的武功,贼人不可能在不破坏任何东西不发出任何动静的情况下掳走夫人的。”冷谦跪而道之,平静镇定的外表下有着一颗焦虑的心。
“本座亦知道,所以影随必然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被带走的,但是本座的寝殿谈不上固若金汤,却让人在悄无声息之中带走了影随,那些侍卫失职且不说,暗卫干什么吃的,让贼人进了本座的寝殿还不自知!”蓝梓毓一双冰冷的目光扫射冷谦,寒冷透骨的声音无比透着蓝梓毓此刻已然怒及。
又是一阵心悸感,蓝梓毓双眼一红,他能感觉到他的影随在受苦,又怒又痛的蓝梓毓,将手掌毫不犹豫的挥向了冷谦。
怒火之下,冷谦无疑倒霉的成为了蓝梓毓的泻火之物。
噗!强劲的掌风顿让冷谦飞出三尺之外,一口鲜血喷出,疼痛迅速袭击了周身,而他却顾不得,立马爬将起来,重新跪倒在蓝梓毓面前,“属下失职,请教主重罚!”
“教主,当务之急乃是寻到夫人,请教主开恩,让冷谦戴罪立功,寻找夫人。”蓝墨初被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眼见着蓝梓毓手掌再次抬起,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着响头,他不敢替冷谦辩解,唯有不断求情。
蓝墨初声声泣血之言,令暴怒中的蓝梓毓收回了些神智,脑海边回想起影随谈起冷谦时脸上流露出的敬重感,若影随在,他恐也会这般替他的师傅求情吧!
“今日值守的暗卫杀,至于你杖一百,下去领罚。”蓝梓毓挥了挥手,冷声而道。
“属下谢恩,属下告退!”冷谦隐忍着周身的痛,低低而道。
“谢教主恩典,属下告退!”蓝墨初紧接着感激的道了一句,紧随着冷谦退下。
蓝梓毓闭了闭眼,思索着今日的一切,欢欢喜喜的期盼换来的却是爱人的失踪,紧握双手,心痛如绞,他好恨啊,恨自己如此无用,三日前的誓言言犹在耳,而他却没有护好影随。
影随的失踪必然与他有关,那么是谁带走了他?又是怎么避开外边的侍卫及隐藏着的暗卫从而带走的?这一切一切的都是未知之谜,但唯一肯定的是影随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蓝梓毓心中认定此事的背后是冲他而来,影随不过是个饵,引他上钩的饵,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极度失控,他倒想看看那幕后之人的意图。
再度睁开眼,蓝梓毓果决的眼中闪过阵阵杀机,不管那人是谁,若敢动他家影随,他必十倍百倍还之。
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踱步到里间,蓝梓毓再次细细勘察,他不信此局天衣无缝,总有蛛丝马迹可查。
然蓝梓毓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依旧毫无头绪,懊恼的一掌劈了梳妆台,跨步往外走。
恰在此时,倾倒的垃圾桶边一枚枣核顿吸引了蓝梓毓的注意力,双眼一眯,弯腰捡起枣核,细细端详之下放进兜里。
蓝梓毓眼中狠辣之色不断,大步往外走,突然之间脚下顿了顿,目光死死的盯着脚下的地板,抬脚轻踩了踩,咚咚咚的声音响起。
明显空心的地,令蓝梓毓怒火顿起,一掌劈碎了那片地板,望着翻起的地板下深不见底的洞,某些信息呼之欲出。
第一百六十四章
刑堂,蓝墨初扶起冷谦,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心疼的道:“还好吗?”
“没事!”面对蓝墨初柔情似水的眼眸,目光不由的有些躲闪,冷谦抿唇推开了那双扶着他的手,一踉一跄的往外走。
“冷谦,你非得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么?”蓝墨初一把将冷谦扯了回来,又气又痛,分外柔情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层伤感的水雾。
“蓝墨初,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况且我无一可取之处,世上妙龄女子千万,你何必这般执着于我这一介男儿。”嘶!触不及防的动作拉扯着肌肉之上的棍上,疼的冷谦一阵打颤,咬了咬牙硬生道。
“是,世上女子千万,可那都不是你,我要的只是眼前这个倔强顽固的冷谦,你说你无一可取之处,可是在我眼里你独一无二,说不上喜欢你哪里,但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不管你信不信,我爱你,这点永世不变。”蓝墨初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吼出来的,爱狠了气狠了,他不明白他究竟要怎么做他才会接受他。
望着蓝墨初微颤的身子,额头点点磕出的红印,冷谦嘴唇嗫嚅,想说什么却不知说什么,他也不是没有感触,他也不想每次把他气的咬牙切齿,只是他真的没有这个自信去尝试这段感情,于蓝墨初,他只能致于十二分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