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竹子并非什么重要任务,苏韦风不会将他看的太紧也是机会。
只是现下,竹子一出现,五更谷便传来了消息,这让苏时了一下子就变了脸色,他下意识的将言玦修拉到了身后,蕴含着怒气以内力带开了屋门。
随后不等竹子开口,便是一掌打了出去,竹子被打的措手不及往后倒去,再回神间,苏时了的长剑依到了脖颈之间。
“公子!并非属下带来,属下是忠心公子的!”竹子一抬眸,看到了苏时了的眼神便知晓他在想什么。
苏时了盯着竹子,竹子坦坦荡荡的,大大方方的对上了苏时了的眼。
“拿来。”苏时了开口。
竹子将刚接到的消息交给了他,苏时了收了长剑,展开纸条看去,待看完,神色已变。
“怎么了?”言玦修信步而来。
苏时了微微侧首,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他,言玦修伸手接过了纸条,等他看完,已是满腔怒火。
“苏韦风!我云暮山庄与你不共戴天!”言玦修带着内里的声音回荡在上空。
苏时了听着,眼眸四处一扫,不意外的看到了几个影子飞快的离开,看到这幅场景,他眉目低沉,神情严肃,冷哼了一声,道:“是我内力受损,竟不知被人跟踪!”
“我不曾发现,你也不曾么?”苏时了垂眸看向竹子。
竹子的脸色这才变了变,他低垂着眼睑,不言不语。
“你走吧,你和冷冥终究不是我的人。”苏时了有些疲累的叹了口气。
竹子翻身跪起,“公子,属下也是,被逼无奈。”
苏时了没有说话,转身背对着他,他抬起一只手做了个手势,竹子眉目之间带着伤痛离开。
这一刻,苏时了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原来他至今一无所有。
“你莫要冲动行事,我们一起。”言玦修走到苏时了身边,缓和了语气说。
苏时了没有看他,“苏韦风如猫抓老鼠一样玩弄你我,如今更是将言伯父打伤挂在谷外,逼迫你我前去,此去能否活着还是未知之数,你还是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去就好。”
“胡说什么!那是我父亲,我才是最应该去的那个人!”言玦修低声呵斥。
苏时了缓缓抬眸,看向天空,他只觉得眼睛干涩,低哑着声音苦涩道:“言玦修,方言两家只有我们三个了……”
言玦修似乎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样,抢在他开口之前道:“所以我们才更应该一起去,苏韦风纵然再厉害,也总有力竭的时候。”
苏时了张了张嘴,侧头看言玦修,在他的眼神之下,他点了点头,“是我想差了,既然要去,就尽快安排吧,事情宜早不宜晚,言伯父还不知伤成什么样子。”
“嗯。”言玦修点了点头,说完就走了。
苏时了站在原地,他心中却有一个疑惑,言成柳并非不能忍耐之人,否则他不会忍耐至今才动手,可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言玦修记挂着言成柳,用了最快的时间安排好了一切,和苏时了一同赶往五更谷。
五更谷内,苏韦风得到他们赶来的消息,咧嘴一笑,看向站在一旁的苏寻谙。
“苏寻谙,本座这一次就教教你,怎么才能成为五更谷的谷主,你若是不成器,本座可是会很生气的。”
苏寻谙站在一旁,眼睑低垂,嗯了一声,那样子看上去似乎有些麻木。
苏韦风眸中闪烁着阴狠毒辣的光芒,“去看看挂在谷口的人,可别让他死了,他可是我们最好的筹码呢。”
苏寻谙低声应了一声是后转身离开,他只带了冷狱,带了吃的和药物来到了谷口。
谷口高高的牌坊之下,言成柳乱了一头黑白相间的发,他双手被吊起,嘴唇白中发紫,可见是中毒耳朵症状。
苏寻谙一抬手,示意看守的人将他放下来。
言成柳被吊着有几日了,一身武功被钳制,又中了毒,整个人虽然看上去憔悴了些,但是一双眼却依旧如以往。
苏寻谙上前,示意冷狱给他喂了吃食后,又灌了一壶不知是什么的药下去。
苏寻谙站着,言成柳坐在地上,他的双腿之上满是伤痕,双腿不自然的软着,可见他双腿受损。
“消息已经送到,想必他们不日就会到了,前辈的苦难日子要到头了。”苏寻谙淡淡的说。
言成柳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