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镇压。”楼云深说道,“我们只当找到沉川被困之处,再次以阵压之,然后补上先前的缺处。”
现下律九渊肉身已回,沉川自是无处可去,只得回到那困了他多年的阴暗之处。楼云深想的是趁此机会,寻到他再次布下缚魂阵,由各派守着阵引,若成,兴许也能保百年平安。
律九渊想的也是如此。只不过他的就更加简单粗暴了,楼云深要镇,他便想的是除。
然而,他二人的方法都不容易。
“若如楼堂主所说,岑明昔年布下阵法后便身死道消,可见此阵……当今谁又有如此实力?”剑门长老问道,“此法还是得从长计议。”
杨宗主也道:“如今还是先抵御魔物为上,至于其他,我等回去再各自思考一二。”
“如此。”楼云深低了头,指节在额上虚虚揉过,“那便依诸位之言吧。”
“堂内已准备了吃食,还劳烦各位稍等片刻。”
说完,他便起身作揖:“楼某先失陪了。”
楼云深走后不久,律九渊也搂着路迟林出了大殿。
众人看着律堡主的背影,神情怪异。
只因他怀中的路迟林面色潮红,身体虚软,似是脱力般地靠在他的肩上。
诸位长老恍然想起十年前弟子中的那些传言,直觉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律九渊,还真是……不拘小节,不知羞耻!
而此刻,传言中的两位主角正坐在楼云深的书房内。律九渊接过楼云深递来的茶盏,淡黄色的茶水上浮着些许的叶渣,不一会又悠悠沉了底。律九渊垂眸瞧着,视线似乎要在杯底盯出一个洞。
“怎么,还怕我毒你?”楼云深说道。
律九渊大大方方地承认:“那可不是。”
楼云深轻笑几声,执起杯一饮而尽。
“你是来问阵法一事,还是来问十年前你缘何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