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望舒蹙起眉,直接从自己的手腕取出了系统芯片,一边用精神力在其上调整部件,一边才开始“解释“。
“那是备选,我先调整一下芯片的预设,然后彻底检索一下整个资料库和服务器里的缓存文件,理论上内斗到把其中一个成员拿来做服务器是不太可能的。既然已经是议会的一员,那理念总不可能相差太大,那可是一级议员,而不是底下的乱七八糟凑数的不凑数的人。既然珈蓝你都亲眼看到了主机和电池,那我可以分享一个新得到的消息,我知道下一个电池的候选人是谁了,是晨星研究所二级院士邵恩,他把代码记下来了,还正好撞我身上,记录纸落了一地。”
当时风望舒还在想是什么新型的星际设备系统代码还涉及分配不分配,有了珈蓝带来的消息,那一切都脱颖而出。
就连邵恩的慌忙都有了解释。
“能不用电池这个词吧?还有我现在觉得主机也很可怕你就不觉得有一点点心里不适吗?尤其是主机”赫里诺斯抢了正要追问的珈蓝的话茬。
多次反复地听电池一词,真的是让他觉得自己的神经都有些衰弱。
“我做过电池,也做过主机。”
她对这种词汇问题可是一点都不在意,其实她还看到过更夸张的。
比如星际间人类最后堪称癫狂的标准式人力充能。
风望舒落下这句话的同时她也完成改造芯片端口,将芯片重新塞入手腕里,选择链接,她的系统的模板虽然没有变样,但是却多了后台操控的代码输入界面。
现在她哪怕是想给系统弄点新的功能也是可以的。
都输入了启动权限的代码,骇入了所有权限的资料库风望舒都没有听到两人再开口说过什么。
这就很罕见了,抬眼,风望舒就看到珈蓝还是赫里诺斯都直勾勾地看着她。
“怎么了?”
她能感觉到珈蓝都带着无法置信。
在她眼里这其实很正常,伏羲的心电领域就是由万千“ai”作为基站散播并共同承担部分运算,有一段时间伏羲外出前往三方交汇的地带前去谈判,为了心电领域继续无延迟运作,就转交给她来主负责。
如果没有即时链接的通讯渠道,大概“ai”内部的运作方式必然轰然崩塌,要知道人类高层可是星罗密布,哪怕一方暂时失去了联络有着高层坐镇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可“ai”高层却全都集中在主星系内,所有的政务可全都是集中化处理。
在这样的前提下必然得有一个足够安全的“环境”。
依靠硬件散播的网路有着一个最大的弊端,哪怕她候着等骇侵,硬件设备传达防火墙被入侵的速度也是有延迟的,尤其是被侵入还可能造成硬件系统的崩溃和延迟,等她知道了黄花菜都凉了,除非她一直都全身心投入网路内,当被攻击的那刻她就能立即得知。
但显然这是不可行的,“ai”内部根本没可能专门把她匀出来,在这种攻防时刻分秒既能成为定夺,连星际间的人类都已经放弃了星网,他们也没理由捡起来用。
当然,她做服务器和主机那还是自由的,最多不能离开“ai”管辖范围。
但这个世界的希尔伯特和被抓捕的院士可都处于植物人的状态。
那可是完全失去了私人空间。
哪怕是通过心灵链接风望舒都能感到珈蓝的急迫的“语气”。
望过去风望舒就看到珈蓝的眼底仿佛是有怒火在点燃,空气都好似凝固了,肆意的魔压从珈蓝的身上的碾压而来。
目标正是她。
珈蓝的情绪化完全出乎风望舒的意料,果然她该说不愧是人类,或许说是珈蓝的重点根本跑偏了。
珈蓝彻底沉默了。
也就在这个时间内,风望舒快速找到了一些原先以珈蓝的权限都无法看到的文件。
快速阅览完风望舒就轻笑出声。
“找到了,但都是视频的录像,是系统刚建立之初希尔伯特为了测试录制的,议会其他人应当不知道,这些文件的权限只有希尔伯特本人,我转播给你们自己看。”
要是口头描述多少会带着主观,在有实际证据的情况下还是把证据摆明了最为方便。
等几个压箱底的视频都播放完毕,赫里诺斯就开口了,“乌托邦竟然是希尔伯特提议的?”
这简直出乎了赫里诺斯的认知,他在得知议会黑幕的时候可是认为乌托邦的制度是这几个把希尔伯特塞棺材里做主机的人想出来的幌子。
这几个视频里绝大多数都是枯燥乏味的调试过程,但却是有那么些时间里是希尔伯特在描绘着乌托邦的未来。
期间希尔伯特也被其余人问起,他们这些系统运营人该如何存活,希尔伯特想都没多想就答他们的职务就是运营系统,维护系统,每当系统更新就会公之于众。
与此同时希尔伯特也计划好了当系统初期高强度调试期一过,系统ai能够自我检测自我更新,那他们就该把权限取消,日后系统都由ai自己处理,仅留下一个后门预防系统一旦出现问题可以关闭。
“人工ai?不太妙。”风望舒皱了皱眉,尤其是自主意识的真正ai,她这种“山货”自认是ai的都很有借鉴力了,要自我意识达到了一定程度的人工ai诞生,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她都不需要想,在系统管控了所有人类的情况下反正也就那么几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