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要真的只是响她没意见,至多两耳一塞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存在,可是震动却是无法避免,别说让她用精神力制造震动反冲,先不说浪费不浪费的问题,反冲一个不好失控了那可就让仙人台直接从内部垮了。
那可就是给自己立奇怪的fg了。
“倒是运气好,也不过是推断既然玉简里的文字是古华语中的古文,那发音多半也就是古华语的发音,大概我的运气还真的不是黑洞。”风望舒扯了扯身上来自百万年前却是因为防御法阵到现在都完好如初的大袖宽衫,不知为何这衣服的板制总让她觉得袖子里可以藏宝贝。
这也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可信度,翻遍了整个仙人台正侧殿才在弟子牌所在的殿堂里找到的。
原她还想拖着风羲和去诳人的,哪知风羲和衣服是强行被她给换了,她要出门去诳人前风羲和才说哪有一处遗址有两个投影的。
这一听倒是很有道理,风望舒完全无法反驳。
“气运一说,尚无定论。”风羲和说风望舒运气差得和黑洞似的也不过是句玩笑话,真要说气运,风羲和自是知道气运现在真的和黑洞一样,全靠自己硬撑的人究竟是谁。
爱丽丝。
因为违反了“游戏”规则,自千年前就不再被眷顾,只要奥古斯塔不出手,爱丽丝终将自食苦果。
风羲和正想提点一下风望舒有没有注意到这两件仙宫特有的大袖宽衫来历太过蹊跷。
一阵波动兀自从两人的身上浮现,也不过一瞬就荡开了,碧绿波痕的缭绕让风望舒只觉眼晕目眩,她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晰,就好像被多个凸面镜影响了视线,一切都是扭曲,她抬手试图看清自己的手掌都是徒然,只能看到扭曲成了怪异陀螺型的色条。
而此时仙宫内弟子牌所在的偏殿之中,看似是被强行塞在台子下的两个完好弟子牌闪烁着微光。
当那恶心晕眩的感觉消退,风望舒腿一软直接摔在了草垛子里。
哪怕此时的不适依然占了上峰,风望舒脑内的“应急板块”都高速运转了起来。
她很肯定先前她就是在仙人台的正殿里,随后突然突然被绿油油的奇异力量给包围了,而那晕眩和恶心还是她头几次被通天塔系统带着跨界传送才有的副作用。
可空间传送运用的元素显象就是银色,除非是领域内的传送,否则绝不可能是绿油油的。
仙人台里有什么领域吗?答案的否定的,虽然她被“限制”无法使用法则物品,可她的感知却是从未被“限制”。
风望舒的脑内各个可能都过了一遍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只能从草垛子里木着脸爬了起来,而此时风羲和正若有所思地站在草垛子前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
山清水秀,随着鹤鸣声起,一行白鹤从远方飞来,其上都端坐着穿着仙宫所特有的服装。
建筑沿着山而建,也是这时风羲和才看出了先前的仙宫仅仅只是其中一座山峰的主建筑,而这里大大小小有着似乎都无法数清的打小山脉,有的山脉上自成一体繁荣鼎盛,有的稀稀拉拉地坐落着几个小楼。
除了有白鹤载人,也有不少仙宫弟子是踏着剑与各个山峰之上穿梭,又有的同通天塔的飞行术一样腾空而起便开始了疾驰。
风望舒还没把自己身上的草拍干净只是抬眼就愣住了。
这幅景象同她曾刚进入仙宫时仙宫传递给她的记忆回溯何其相似?只是那段记忆回溯里是第三视角,而她现在是第一视角。
这算是发生了什么?风望舒一连在身上释放了好几个术法用以测试自己是否种了幻术,可不仅仅是她没感知到自己被下了幻术,连术法的检测反馈也是在告诉她,她根本就没有出现任何幻觉。
她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
她这难道还能是穿越吗?风望舒不由得瞪大了眼,时间穿越根本就是悖论啊!怎么可能?哪怕是通天塔很玄幻了,但也绝不可能在这种基础上都出现了玄幻的可能。
风望舒半张着嘴,好半天才将惊愕的表情收敛住,正要去问风羲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感知到有人乘坐着白鹤从半空之中直接跃下。
“我说怎么等了半天一个新入门的弟子都没见着,这都什么时候了,昨天我不是同你们讲了,每日卯时就要开始做早课,现在过了半刻了,人我一个都没见着。这才刚入门,连弟子牌都没这就开始懒懒散散的了?你们这一个个的也是够了,昨日还跟我义正言辞地说今儿个一定准时,做人还是做仙,最重要的是就是守时和勤奋,你们还想不想成仙了?“
刚站定这位腰悬令牌的仙宫弟子就机关枪似的说了一大摞,风望舒连个打断的机会都没寻着。
见两个新入门的弟子还一脸木然,陈浩然再次催了催,“还站着做什么,还做不做早课了?跟我来,别把迷路做借口,你们早点出门就有足够的迷路时间了,哪来迟到这档子事。”
陈浩然一开口就把新来的外门弟子惯用的“迷路”托词堵死了。
见这位仙宫弟子都在主动递身份了,风望舒和风羲和互看了一眼就都表态自己要做早课的。
陈浩然也不过就是发发恼骚,见两人态度还算诚恳手一招,三只在天上盘旋的仙鹤就落了下来,“走吧,让你们腿走,天知道还得走到什么时候,这回算是便宜你们了,明儿个可没这等好事。”
风望舒看着那在她眼里分外瘦弱的仙鹤突然有点于心不忍,刚要开口陈浩然又催促了,“还等什么,做什么都得我三请五请的?”
风望舒放弃了和这位仙宫弟子解释自己体重不太寻常,拉着仙鹤的一根翅翎就攀上仙鹤的脊背,仙鹤见她上来了也只是温顺地侧头用尖尖的喙在她手背上蹭了蹭就展开了一双翅膀,仅一扑棱就蹿上了天际。
竟然没有被她压塌?
这鸟是啥做的?风望舒微妙得伸手又揪了揪仙鹤的脊背上的羽毛,这让仙鹤不满的叫了一声,显然是被弄疼了,要不是风望舒在它眼里是仙宫人,它早就把风望舒丢下去了。
风望舒收手了,只是默默地看着下方愈来愈小并逐渐后退的山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