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文坐起身,他想起黑鹊说的话,他身上除了灵气外还有一股死气,“死”字本就不好,更别提这死气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要是贸然与穆寒才在一起,可最后却丢下他一人,柳含文做不到。
这一夜他彻夜未眠。
所以等翌日穆寒才看见他那黑眼圈的时候,忍不住逗弄道,“怎么,你也为我着迷到睡不着觉?”
他这话逗趣得很,柳含文忍不住轻笑,“你这脸皮真是够厚的。”
穆寒才低笑,“我也是有师傅的。”
“谁?剑圣的脸皮这么厚吗?”柳含文好奇问道。
穆寒才却摇头,“我指的师傅可不是他。”
“那是谁?”
柳含文见他一脸神秘,更好奇了。
“说什么呢?凑这么近乎,”刚出房门的柳老三哒哒哒地跑上前,直接将两人分开,然后凶巴巴地看着穆寒才问道。
穆寒才耸了耸肩,“说您是我的师傅呢。”
柳含文:......
“师傅?什么师傅?”柳老三的脸上带着之前柳含文那种好奇。
被柳含文瞪了一眼的穆寒才轻咳一声,找了个借口便去了前铺,柳老三咿呀一声,转身看着柳含文,“啥师傅?”
柳含文抬头望天,“我、我也没听清。”
说完便溜走了。
柳老三瞪眼,“好啊,这两人现在都藏着小秘密了!”
一想到最后被穆寒才套出小时候尿床的次数都说了的柳老三顿时更气了。
“看着挺老实,想不到是个老狐狸!”
林愿将谢柯给的银子拿给柳含文看,“他说还会再来,还说我们包打听果然厉害。”
柳含文点头,穆寒才看着他,“不会有事的。”
是啊,有薄文欢在确实不会有事,他深深地看了穆寒才一眼。
穆寒才被这一眼看得毛毛的。
回到书院的柳含文被常宇涵围着各种担心查看,在学屋那边他也不敢问多了,现在会了宿屋,总算能问了。
“没事儿吧?有没有打你?我本想和几个同窗出书院看你的,结果被严老拦住了,对不起。”
说着,常宇涵脸上便全是歉意。
柳含文心一暖,“我不是没事儿吗?再说你是好心看我,怎么还对我道歉。”
常宇涵擦了擦眼睛,“因为我感觉自己好没用,朋友出事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寄信回家,也没人帮我,还让我少管闲事。”
柳含文安抚了几句,然后从包袱里拿出两盒点心,“这都是给你带的,快去洗把脸过来吃。”
常宇涵的脸上浮现出笑容,高高兴兴地拿着木盆出去了。
结果很久都没有回来。
柳含文奇怪极了,他来到院子也没看见人呢,于是让黑鹊出去看看。
现在天已经黑了,常宇涵的木盆也还放在水缸的旁边,却没人。
柳含文叫了两声,却没人应,他只得出宿屋看看。
会不会是去茅厕了?
结果他还没到茅厕呢,黑鹊就找到柳含文大声叫道,“在东边的书屋墙角里,常哥儿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