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怕你吧。”
郁谨理了理衣服:“那好,我去找他们。”
“你还真是上赶着往火坑跳。”郁程虽然担心,却也只是摇摇头,他知道凭他还没什么资格评判郁谨的选择,只能劝他多加小心。
虽然村民们明面上不敢对他做什么,不代表不会暗中动什么手脚。
看在他确实真心实意担心自己的份上,郁谨好心提醒:“你也早点离开吧。起码在仪式的最后一天之前,离开这个村子,走到哪里都行,只要离开这里。”
郁程隐隐感到不安:“你是知道些什么?”
郁谨但笑不语,郁程咬咬牙:“成,那我就陪你到最后一天。”郁谨是他家买来的,他不能不讲义气。
郁谨正要去祠堂,却撞上神婆迎面走来。这次跟着她的人更少了些,但神婆的神态仍旧安详。
神婆笑眯眯地拦住他,把他带回屋里,又叫人把衣服拿了进来。
郁谨刚接到衣服就觉得不对。往常虽然需要他用香料泡澡,衣服却是干干净净没有异味的,今天的衣服却透着一股香料的味道。
郁谨轻轻嗅了嗅,又觉得香味很淡,不像故意熏上去的。
他直觉这种香气有些熟悉,把衣服推到了一边,问她熏香的原因。
神婆用方言念了段咒语,展开衣服给他看,似乎在告诉他衣服做工精细,完全没有问题。
郁谨平静道:“你先说清楚,这是什么香。”
他本来只是好奇,但神婆的态度却令他怀疑起香气的作用。
神婆只能放下衣服,笑呵呵地抬起手。郁谨本以为她要拍自己的肩,礼貌地抓住她的手腕,没想到她手掌张开,露出一只香囊。
香囊口原本被她紧攥着,现在完全打开,浓郁的香气涌进郁谨的鼻腔。
熟悉的味道令他很快反应过来,拍开她的手,把香囊扔到远处。
香囊在远处滚落,屋内的香气却不见减弱,仍旧萦绕在他鼻端。
他支撑不住,又一次晕了过去。
刚刚衣服上的香气过淡,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现在他已经意识到这就是当初神婆掳他来时用的料,能让人迅速陷入昏迷。
衣服上的香气,是因为和神婆身上的香囊放在一起,才被染上的。
只可惜他虽然猜到了,还是慢了一步。
神婆笑容不变,收起香囊,拿起衣服给郁谨换上。
她虽然和郁谨同在一个房间,却丝毫没有受香料的影响,因年迈而浑浊的双眼,露出年轻人特有的狡黠。
郁谨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得朦朦胧胧间,有人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疼得睁开眼。
丁鹤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看到他眼中似乎有怒意,忙把掐的动作改成抚摸:“醒过来了?”
郁谨身上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声音也有气无力:“你干什么?”
丁鹤的手沿着他腰部的线条流连:“我昏迷了很久,我想叫你起来。”
郁谨抓住他的手,皱了皱眉:“那你为什么掐我?”
郁谨掀开衣服看了一眼,白皙的皮肤上赫然青了一块。丁鹤也没想到刚刚下手太重,忙心疼地帮他揉被掐青的地方:“是我不好,我……一时没忍住。”
白嫩纤细的腰身如一块水润的玉石,让他忍不住掐上去,看有没有水渗出来。
揉着揉着感觉就不对了。郁谨难堪地拨开他的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水,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一滴水珠正好落在他颊上,随着低头的动作滑落。
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四面都看不到门窗。
从天花板上淅淅沥沥渗着水珠,滴到他的周围,就像在下雨一样。
地面上已经积了不少的水,大约有一厘米深。他身上脸上也被水濡湿,衣服紧贴在身上。
丁鹤的身上倒是清清爽爽,一点水没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