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来来回回好几次之后,白珩终于停止了让星河倒水的事情。
“白珩,我思来想去,总觉得方奎那件事不太对劲。”星河单手支着下巴,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居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拿到鬼伶草?”
“嗯,受人指使。”
“受人指使?”星河来了兴趣,心里默默思考着白珩这句话,如果是受人指使,倒让方奎的那个回答有了解释。
要让方奎听从自己的命令去盗鬼伶草,并且不知道自己是谁?犹如一具有意识的傀儡。
做到这个并不难,星河还是重邪的时候,完全是轻而易举,只是如今自己尚未恢复,要做到这样还是有些困难。
想到这里,星河便嘴角勾起一抹笑,凑到白珩的跟前压着声音轻轻道,“白珩,你不怀疑我吗?我可是会蛊惑之术的人。”
星河说话时,带着沉沉的诱惑,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每次他这么说话的时候,魔族的众人就知道,他们魔君又开始不正经了。
这还是白珩第一次听到转世的重邪这么跟自己说话,回忆袭来的同时,嘴角不由地扬起小小的弧度。
白珩也没有立马收起这个笑容,而是扭头看向星河,因为星河刚凑过来的身子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于是两人靠得极近,呼出的热气轻轻柔柔地触及对方的脸庞。
前世加上今生,星河见过白珩笑的次数屈指可数。
白珩哪怕只是极淡地笑一下,眉眼间的冰冷也能瞬间冲散,看起来就染上了些许温柔。
星河只感觉脑子“轰”地一声,已经感受不到周围的情况,眼睛里脑海里满满的都是眼前这个人——白珩。心脏像是漏了半拍,星河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清醒状况下的白珩他是绝对不敢擅自亲他的,以前都是亲的昏迷的白珩,不对,那也不算是亲,是渡气!对,渡气!
然后星河就听见白珩淡淡开口道,“你?”
虽然白珩的笑容已经收了起来,换上了平时那副面无表情的脸,可星河还是感受到了快要溢满整个屋子的嫌弃……
星河,“!!!”
我怎么了?
我怎么了??!
我怎么就不能蛊惑方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