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燃随即吻上孟眠冬几近透明的耳廓,顿觉孟眠冬已将所有的一切交付给他了。
左耳是孟眠冬最为脆弱的地方,是孟眠冬自卑、敏感的根源。
他稍稍含了一会儿耳廓,又吸吮了一会儿耳垂,才钻到了耳孔中,将所有的呼吸都灌了进去:“眠冬,快点好起来吧。”
左耳有些耳鸣,闻燃仿若是在山谷中同他说话般,模糊着,似近似远,交错回响,让他无从判断哪一个声音是真的。
但由于他十分专注的缘故,他能听见闻燃是在对他说:“眠冬,快点好起来吧。”
“我会快点好起来的。”他乖巧地回应着,又被舔吻了下耳根的软肉。
闻燃钟情于孟眠冬的左耳,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在左耳上,使得孟眠冬生出了左耳将要融化于闻燃唇齿间的错觉,加之方才被闻燃舔舐过耳根的右耳,孟眠冬的一双耳朵已然柔软得不成样子了。
而后,闻燃抬手拨开孟眠冬依然覆在眉眼上的右手,才毫无阻隔地望住了孟眠冬的双眼道:“等会儿要是疼了,一定要告诉我。”
孟眠冬点点头,一双眼睛登时淌出了一汪春水来,眼神散发着从未有过的妩媚。
妩媚而天真。
闻燃将孟眠冬打横抱起,到了卧室,才继续去解孟眠冬身上的家居服。
他如同孩子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礼物般,小心翼翼地拆着外面的包装纸。
他发觉自己的手指微微有些打颤,却没办法控制。
他原本以为他没有希望了,这个世界的孟眠冬可能永远都不会接受他,却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了。
霎时间,所有的疲倦消失于无踪,只余下满足。
孟眠冬的家居服被剥下后,他开始仔细地品尝着他的礼物,以最为虔诚的姿态。
从头到尾,孟眠冬都没有感觉到丁点的痛楚,这是一场极尽温柔的性事。
结束后,他躺在闻燃怀中,身体的每一处都湿得一塌糊涂,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皆是潮红。
其实这次才应该算是他与闻燃的第一次吧?毕竟前两次,一次是他逼着闻燃所完成的交易,另一次更是彻头彻尾的强迫。
他暗暗地想着,暂时没有力气说话。
没待他缓过气来,他被闻燃松开了,接着,他看见闻燃将他的一双脚捧在了手中,心疼地道:“是怎么受伤的?”
良久,他才成功地吐出完整的语句来:“昨天你走之后,我听到外面有雨声,怕你淋了雨感冒,便拿起伞追了出去,但我没有找到你,等回到家,我才发现我忘记穿鞋了。”
“抱歉。”闻燃吻了吻孟眠冬的脚底,“很疼吧?”
“不疼,一点都不疼。”孟眠冬可怜兮兮地道,“疼的是心脏,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闻燃再次将孟眠冬揽到怀中,安慰道:“抱歉,让你不安了。”
孟眠冬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太不自信了。”
“你应该快些重拾自信。”闻燃又添加了两个补充条件,“第六,不要再提什么男妓、嫖客了。就像我先前说过的我答应你一次一百万,仅仅是为了接近你而已,不是真的认为你是能用金钱买下的;第七,不许再说自己残疾了。”
“我知道了。”孟眠冬玩笑道,“不是要我答应你的条件,你才肯抱我么?但你都抱过我了,为什么还要我答应你的两个条件?”
闻燃故作深沉地道:“这是下次抱你的条件。”
“下次……”孟眠冬咀嚼着甜蜜的约定,继而大着胆子问道:“我的身体抱起来舒服么?”
闻燃抚摸着孟眠冬汗津津的后背,意犹未尽地道:“你的身体不但抱起来很舒服,而且很甜,我的眠冬哪里都很甜。”
闻燃此前从来没有说过荤话,倏然听到闻燃这么说,孟眠冬不由又害羞又吃惊:“闻燃,你不适合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闻燃理所当然地道,“我的眠冬本来就很甜,哪里都很甜,我只不过说出了事实而已。”
孟眠冬忽然觉得眼前的闻燃是在一本正经地耍流氓,虽然顶着一张优雅的绅士面孔。
但他是喜欢闻燃对着自己耍流氓的。
闻燃说除了自己,没有和别人上过床,那么这个耍流氓的闻燃就是他独有的了。
他情难自已地用双手双脚缠住了闻燃,忽然又听到闻燃狭促地道:“看来我的眠冬还有充沛的体力,不如我们……”
他还以为闻燃要说再做一次,没料到,闻燃接下来说的却是:“不如我们一起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