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三人不由地放轻了呼吸,气氛格外紧张起来。
时间的流逝似乎突然放缓了。死者的脚都已经胀起来好一会儿了,可尸体还是没有动静。
危险虽然可怕,可等待危险的过程才是最折磨人的。
宋衍已经随时准备抽出宝剑;吴长生也死死盯着尸体,举起的右手随时都能把符砸向死者面门;王宽则不停地烧纸,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爸,你安息吧,儿子多给你烧纸钱,你好好上路吧……”
啪的一下,屋内陷入一片黑暗,竟是突然断了电!
“啊——”王宽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别动!”宋衍急忙喊道,但为时已晚,王宽已经转身朝门外跑去。
虽然停电后没了灯光,但泥盆里燃烧的纸和床下的长明灯还散发着微弱的火光,很快屋内的人就恢复了视线。
只见王宽朝门外扑去,伴随着噗通一声,他直接趴倒在地,竟是被门槛绊倒了!
王宽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没动,也毫无声息,不知情况如何。
“王宽?”吴长生试探着喊了一声,但却无人回应。他有些慌乱,忙朝对面的宋衍看去,求助道,“师叔?”
“没事,他应该是受了惊吓又被绊了一跤,晕过去而已。”
安慰完吴长生,宋衍立即收回视线去看面前的尸体,却见尸体不知何时完全睁开了眼睛!
吴长生也看到了这一情况,吓得手都颤抖起来,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把纸符扔到死者脸上。
宋衍将宝剑缓缓抽出来,只等这死尸一坐起就用剑身拍他的额头,将他打回去躺好。
站在停尸板旁的两人,屏住呼吸严阵以待,可尸体却迟迟没有坐起,仿佛在寻找最佳时机。
宋衍从书上学到的是,尸体靠着一股怨气坐起来,然后下地行动。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只要趁尸体刚坐起来时把他打到,他再起就再打,几次之后他的怨气就散了,再也成不了气候。
宋衍和吴长生此时等的就是他坐起来的那一瞬间。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