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轻颔首:“不是民间瞎说的扎小人之类。属于一种结合了阴煞之力的鬼咒。”
宿桢直接问出关键:“如何下咒?”
“多是借用被下咒之人的贴身之物作媒介。”
傅藏舟顿了顿,又道:“您的情况更复杂,按照书上说,须得取用心头血,才能让那异种力量盘踞魂魄的气核。”
男人闻言若有所思。
“宿先生可是想到什么了?”
宿桢也不隐瞒:“吾有一块血玉,贴身佩戴了十载有余。”
“有可能是媒介。”傅藏舟道,“这种贴身之物佩戴的时间越久,作用越长。不过……”
“得有心头血。”
说到这,傅藏舟在心里皱眉。
正常人取了心头血还不是死定了?
这本书里讲的,下咒的也好,被下咒的也罢,都不属于“正常人”。
宿桢沉吟了片刻,道:“血玉本嵌在一护心镜间。吾曾遭暗算,险被一箭穿心。”
幸好被护心镜挡了一下,箭矢偏了方向。
可惜护心镜当场碎了。
家中长辈遂让匠人将残碎的血玉雕琢了一番,让他贴身佩戴。
这一戴就戴了十年。
傅藏舟一边听男人讲述,一边继续翻着书——
“是了,这样的话就没错。”
宿桢问:“可有说法?”
少年点头:“您当时肯定留了很多血,想必血被血玉吸收了。”
虽不算是心头血,但伤口毕竟离心脏很近。
玉天然有灵性,某种程度上,算是对宿桢有“救命之恩”,便建立了一层因果联系。
有因有果。
“欠”了当还。
所以以血玉作巫蛊媒介,哪怕不是心头血,差了一点点,也没什么影响。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
傅藏舟道:“那害你的人,筹谋了至少十年。”
有些惊悚啊。
转而又想,十年才让巫蛊起了效——嗯……那人的能力也不咋地呀?!
傅藏舟一下子安心了。
“只要知道了护心镜在那之前经过了什么人的手,幕后黑手想必不远了。”
宿桢淡声道:“护心镜乃吾长兄所赠。”
“……”
这就尴尬了。
霎时间,傅藏舟脑海上演起勾心斗角、阴谋层出的各种家庭伦理剧。
便清了清嗓子:“这些都是猜测,得我看了血玉才能确定情况。”
宿桢颔首,遂像是猜到了脑洞大开的某人的脑补,略作解释,道:“长兄待吾不薄,必不至于用此等鬼蜮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