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鹤全当没看见,一边装作看风水的样子四处打量,一边偶尔问白丹两个问题。
手机震动时,他也没错过接受微信和重要信息。
白丹喊一个剧务过来将享堂门口堆放的东西挪走,子鹤看着弯腰在自己两步前面,弯腰搬东西的男人。
看似隐藏的很好,可这男人后背背着个黑影儿,子鹤看的清清楚楚。
这背着黑沉阴煞气的剧务搬起东西往边上走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手里捧着两个机箱,他只觉得仿佛拖着个冰箱一样,死沉死沉。
才迈出去一步,身后突然有寒气逼近,他戒备的往左边挪了一步,才转头去看。
背着煞气的剧务双眼圆瞪,透着怒气。
子鹤微微其眯起眼,笑吟吟的站在剧务跟前,如果不是剧务往边上退了一步,他几乎就挨着剧务的脸了。
“怎么?”剧务挑眉问道,一副疑惑模样——演技比前面院子里拍戏的男主角还好。
子鹤扯了扯嘴角,清秀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
剧务对上子鹤的眼睛,想起分坛主对他说过的话:‘一定要距离这个人远一点,一级危险,近身就死。’
他屏住呼吸,面色逐渐开始苍白。
他这算不算被‘一级危险’近了身?他是不是快死了?
“我刚才看到你背上有脏东西,凑近一看好像又没有了,可能是我眼花。”子鹤伸手朝着剧务背上指了指,剧务吓的又往边上躲了一步。
子鹤扯着唇,便只是看着剧务笑,不再说话,却也不离开。
剧务吓的心跳一阵乱,他不敢多停留,也不敢多看‘一级危险’,朝着子鹤和白丹说了句“我那继续去忙了”,便忙捧着机箱跑了——
那步子一下子轻快了许多,仿佛突然不嫌托着的东西沉重了。
子鹤瞧着那人的背影,似笑非笑。
“怎么了?那个剧务有问题?”白丹走近子鹤,疑惑问道。
“没有问题,我看错了。”子鹤故意大声说道,随即直奔享堂。
推开享堂的门,白丹探头便往里看。
子鹤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先别进。”
白丹一听,忙后退了一步。
享堂里因为没开窗,有些昏暗,她忍不住又退了一步。
子鹤站在门口往内打量,这享堂倒没有变动太多。
不过,也只剩下空荡荡的祭桌了。
享堂非常大,内里曾经的布置已经全部没有了,空荡荡的偌大房间,有光束穿透油纸窗,朦朦胧胧的打在地上,不仅没有让房间变得更明亮,反而有种若隐若现的鬼魅感。
子鹤站在门口,也没有贸然进入。
打量一周,他发现这屋子没什么地方好藏东西的。
如果这祠堂里藏着某样邪器,恐怕不会是放在这里的吧?
难道是埋在地下?
他低头打量,又伸脚踩了踩——结结实实的铺着一层砖,砖下说不定真有内容。
可惜曾经享堂里的东西都搬空了,不然根据享堂布置,还能看看屋子的风水眼在什么地方。
他又退回一步,仍是站在门口。
享堂四角果然摆着四个缸,因为跟墙壁同色,房间里光线昏暗,缸身又小,摆在那里也不显眼。
那是四个鬼门神——东南,西南,西北,东北,都是斜角。
缸里恐怕都放着一截骨头一把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