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炎撇嘴:“这几个蠢货,干啥蠢事了?”
“我去看看。”玄真回头望了望林子。
“不用,这里还需要你。”陆炎用兽爪尖削掉巨猿脸上最后的腐肉,拿过外敷药粉洒在伤口之上。想到巨猿暂时不能大口吃东西,又命玄真拿出些紫水藻出来。
“啊,炎哥!炎哥,你在哪儿?”
玄真小耳朵抖了抖,忍不住频频回头。
陆炎安慰道:“没事,有这只巨猿在,附近应该不会有太强野兽。那几个虽蠢,也是有灵兽在身的,应该能顶一会儿。”
将巨猿伤口弄好,陆炎找了块适合的石头,又开始教巨猿如何捣碎水藻,做成流食再吃。
巨猿好久未曾吃过东西,闻着那淡淡的咸鲜味道,开始口水泛滥,急地它吼吼直叫。
“炎哥,救命啊!”这回是三人一同叫喊,声音可以算是响彻天际了。
陆炎:看来他们是真遇到棘手之事。
陆炎起身,指了指那块镶嵌五行之源的石头,对玄真道:“之后的事交给你了,我去看看他们。”
然而巨猿并不乐意,它大巴掌拍地上,指着陆炎还没捣碎的水藻低吼,另一只手将早就送出去的大石头又往自己脚边拉了拉。
草,他不发威,什么东西都敢跟他来劲是吧!
只见陆炎气势陡然一变,周身冷冽,眸底幽深,就那样静静看着巨猿。
巨猿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周围空气都要凝结了。它马上推出脚边石头,并匍匐在地上,表示臣服。
陆炎并没放过它,而是直接接管了它大脑。只见巨猿猛然站起,双手捶胸,仰头发出真正的咆哮。这一动作,导致巨猿脸上伤口又一次裂开,鲜血染了它一胸膛。
待巨猿回过神,脸上特别疼,用手一抹,才知伤口又裂了。但它不敢有异议,小心翼翼看着陆炎,它知道这个白白净净的两脚怪,完全可以分分钟要了它的命。
而另一边,围攻三人的野兽,在听到这一声兽吼后,快速逃离。
扯着钱远景费力往树上爬的两人同时松了口气,钱远景扭头看屁股底下,刚才还扑咬他的野兽都散了,他顿时喜极而泣。
陆炎赶回来时,这三人坐在树下一幅劫后余生模样。陆炎皱眉:“你们的灵兽呢?”
三人:……
陆炎:“怎么你们每次遇到危险,都不放灵兽一起作战?”
钱远景辩解道:“之前爬了半天山,它们也累了。”
“哼,别找原因,直接说你们根本不信任它们,不就完了么!”陆炎不再理会几人,转身就走。
三人无法反驳,正如陆炎所说,他们并没有完全信任自己的灵兽,而且灵兽来之不易,谁也不想放自己的灵兽出来冒险。
三人走在陆炎身后,默默承受蹲坐在陆炎肩头那只黑猫的鄙视。
找了块空地,架起篝火,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清晨,雾气更浓,不一会变成小雨,陆炎他们只得就近找棵大树躲避。
不知是谁先起的话头,说起各自经历。
钱远景说他资质平平,经常被他爹责罚。
赵飞说他是家中庶子,并不受他爹重视。
轮到宋江游,他先看了看陆炎,才说起自己寄人篱下那点事,有人看他不顺眼啊,被人不着痕迹排挤啊。最后总结道:“这些都没什么,总有一天我会变强,让他们都后悔小看我!”
另两人给他竖大拇指,有理想的人值得人佩服。
陆炎背靠大树,继续撸猫。他们那些小恩小怨,在他眼中都是小孩子过家家,听起来就是无病呻吟,对生活无尽抱怨。
真正的痛苦,是那种说不出来,哭不出来,只能独自面对,让自己的心被冰冷与孤寂淹没,让自己的神经在无眠与压抑中紧绷。扛得住,活着,扛不住,死亡。
“炎哥,你呢?”钱远景凑过来,好奇看着陆炎,“你以前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么?”
“特别的啊。”陆炎看向树冠外小雨,目光变得深远,“被人抓住当牲畜养,看着周围人一天少一个,不知明天会不会轮到自己。如果轮到自己,是先被人一刀抹脖子,还是先被人扒光衣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