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您了,”苏星谢过他之后,有些犹豫地开口,“我想问问......能不能先预支接下来两个月的课时费?”
“这个......”老板有些为难,“公司有公司的规定......”
“好,”苏星明白他的意思,不愿意让他难做,“没事儿,谢谢您。”
“但我可以给你预支,”老板笑着说,“我个人先给你预支。”
“谢谢,谢谢您,”苏星靠在墙上,低声说,“真的谢谢。”
“嗨!多大点事儿!”老板豪迈地笑了一声,“你课卖得好,我再给你发奖金!”
打完电话,苏星进了病房,苏红已经醒了。
昨晚她又发起热,烧到将近40度,几乎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极限。苏星守在病床边,一夜没合眼,凌晨三点多,温度才降回来一些。
苏星扶着她坐起来,她喝了几口水,看着苏星眼眶下一片乌青,问他:“昨晚又没睡?”
苏星说:“睡了。”
“骗到你妈头上了。”
苏星笑笑,问她:“厕所去吗?”
苏红摇摇头,问:“贺迟呢?”
“去那边了。”
“他爸那边?”苏红瞪大眼,拔高音量喊,“他去那边干嘛?”
苏红对贺家的事情一知半解,她只知道贺迟他爸他妈都不是好东西。
“没事儿,”苏星给苏红边梳头边说,“他去一趟就回来。”
苏红心里涌起强烈的恐慌感,她眼见着儿子一天比一天瘦,他的手肘偶然碰到她的后背,她都觉得硌。
她心脏猛地一跳,突然有了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