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年打药越来越频繁,刚分化那一年三个月打一次,由于长期注射,身体逐渐出现了耐药性,现在一个星期就要打一针。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他不敢再把针管随手丢在垃圾桶里了,想想实在没有什么地方能扔,于是把针管拢在睡衣袖子里,打算装回背包,等离开了基地再处理。
出了厕所回到宿舍,贺迟叼着一根烟急不可耐地跑了进去,嘴里嚷着:“总算出来了,憋死爸爸我了!”
苏星没搭理他,在床头拿出背包,拉开拉链。
“学霸,有人找!”
还没把针管装进包里,吴超突然冲他喊了一声,苏星一惊,抬头一看,周谨言站在门外,露着一个头冲他挥手。
苏星朝他点点头,针管从袖子里滑出来,被他反手塞到了枕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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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迟从厕所出来,和吴超他们插科打诨了一会儿,被他们的臭汗味熏跑了。
他在自己铺位上干躺着,怎么都觉得热。
趁着小状元不在,干脆在他那儿躺会儿。
贺迟挪到苏星的铺位上,这回他不敢再靠着苏星的被子了,老老实实地躺在枕头上。
他仔细嗅了嗅,枕巾上都是一股淡淡的清凉薄荷味。
大家都是大老爷们,怎么苏星这床就是比其他人的香点儿、凉快点儿。
怕不是遇见了个真的薄荷精。
他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觉得脑袋被什么东西一硌。
小薄荷精还是个豌豆公主?
他拿手在枕头上拍了拍,有一小块地方确实硌得慌。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