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亲妈不要他,他养母别说嘘寒问暖了,没戳着他的头破口大骂就算他今天走大运了。
苏星郑重地朝李姐鞠了个躬,背起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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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兼职是周谨言找他堂哥托关系弄来的,工作轻松,经理看他长得好,让他站门口负责接待,客人来了鞠个躬就行;给钱大方,一天站够五小时就给三百块;环境也好,在一处高档小区里,一层是饭店,楼上是住宅区。
本来今天苏星轮班休息,上午经理突然通知说晚上有客人包场,人手不够让他过来帮着招待,工钱翻番。
下星期开学,报名费攒的差不多了,原计划这星期干完能凑出一个学期的住宿费,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出了饭店,天已经完全暗了,幽静的小道两边,路灯昏黄的光交织在一起。
苏星背着几百块钱,有点儿茫然。
抬头张望了一圈,家家户户都亮着灯,但没有一盏是为他点的。
想着想着又觉着自己实在有点儿矫情,和初中班里那群神经兮兮的小女生似的。
还是得想点儿实际问题,现在能去哪儿?
回去?不知道苏红和那男人完事儿了没,见到他免不了又是一顿冷嘲热讽。
想打个电话找周谨言,去他家待会儿,打开手机才看见他半小时前发来的一条微信。
“星哥,我爹出差回来带了几只大闸蟹,贼香!我爹妈让我明天给你送一个,我挑了一只个头最大的!”
配图是他们一家三口围着桌子热热闹闹,桌上摆着一盆蒸好的大螃蟹。
苏星看了会儿那张图片,笑了笑,挑了个小猪跳舞的表情过去,回了句“行,替我谢谢叔叔阿姨。”
实在没地方可去,他剥了颗薄荷糖丢到嘴里,漫无目的地在小区里闲逛。
他其实不喜欢吃糖,只是恰好他的信息素是薄荷味儿,随身装着几颗薄荷糖有时候能帮忙打打掩护。
路过拐角一栋楼时他停了一下,楼边放着一辆黑色摩托,不按规矩停在车棚划好线的区域里,车头和车尾横亘出了一个对角线,侧边用金漆喷着一只老虎,张着血盆大口,獠牙尖利,嚣张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