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有声:“认她还是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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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乾一言难尽,挠挠眉心环顾了一圈客厅.......这是被重新打扫了一遍的样子啊,这玻璃,这电视柜......
“哎妈,您干嘛了?”
朱梨花没吭声,继续直勾勾地盯着小儿子。
“.......天啊宝贝儿你赶紧回她,认她认她,就认她,妈您这是把家里都擦了一遍啊?阿姨呢?今天不是休息日吧?”
朱梨花这才“哼”了一声:“我让她回去了。”
“.....原因呢?”
朱梨花咬了咬牙昂着头:“你弟弟户口不作数了,亲妈也找上门了,还有我什么事儿啊?!”
“你们俩成双成对的,这家里就我多余,我有什么用啊?给你们打扫完,我就走了!”
沉乾:……..
明硝:…….
“不是你走哪儿啊?啊?朱梨花,一把年纪你折腾啥?”
“走南闯北!不行啊?!”
沉乾:.......
“你怎么了你就走南闯北了?有点自信成不成,怎么就觉着你这朵梨花一定比不上那颗秦桑了?你以前不是胡同里一只霸王花吗?!”
朱梨花憋着气半天,眼睛愣是憋得微红:
“就凭我小儿子从她那树上长起来的!”
沉乾一下乐得不行,今天从看到那新闻后就压着火气,一整天了,好不容易逛了半天超市消下去一半儿,这另一半儿竟然在朱梨花一把老年娇里给消没了。
他笑了几声,往沙发上一躺:“……宝贝儿,赶紧赶紧,把你妈哄好了,你到底长哪颗树上。”
明硝门口站了半天,那大一袋菜从左手换到右手,再从右手换到左手,而从见到秦桑那一刻起积累下来的空虚感,一点一点可眼见地被填满。
对于他来说,人生一场缘分,不外乎此中二三。
朱梨花看得模模糊糊,心颤得厉害,再一抬头,他小儿子就贴过来了。
明硝用空出来的手把朱梨花抱住,身体半抵着,下巴靠着她宽厚的肩膀。
朱梨花被突然的拥抱抱得愣住。
孩子大了后,这种太过亲昵的动作就没再正式做过,不是不能,是像他们这种维系紧密的一家人其实没必要依靠这个证明,他们俩也不像沉乾脸皮这么厚。
不过这突然一下,还真.......还真让她.......心满意足......
明硝笑眯眯地开口:“妈妈,我做红烧肉,吃不吃啊?”
朱梨花呐呐地“啊”了一声,又嘀嘀咕咕的。
“......不是防三高.......不让我吃了吗.....”
“今天能吃一块。”
“......真的?”
明硝把人松开,晃了晃手里的大袋子,笑得一脸和善:“两块也行。”
朱梨花老脸一红,觉着一把年纪还为吃个红烧肉乐得找不着北有点丢人,对,乐得找不着北,可能就是因为能吃两块红烧肉,谁知道呢......
朱梨花转身,走得轻飘飘的:“行吧.......烦死了,那你们俩做饭......我可擦了半天地板,得躺会儿.......”
边说边往卧室走,速度还挺快。
沉乾仰头一喊:“不走南闯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