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有个鸭子拉着我不放,非让我买单,我一生气把他推倒了,听着砸地上那动静,他摔得不轻。”
“回去后想想,我这样真挺混的,人家那么做一点错都没有。我就买了点水果去找他道歉......结果你猜怎么着?”
沈莳单手撑额头,懒得搭话。
江沉星把酒杯摔在桌子上,杯底和玻璃桌面相撞,发出一声脆响。
好在音乐前奏已经响起了,周围没人听见这声音,“结果丫把我的水果扔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还特么上来打我!”
还是打得轻,沈莳嗤笑道:“说重点。”
“重点嘛......”江沉星脸色更奇怪了,“重点就是我又一次把他推倒了。”
顿了顿,他小声补充,“在床上。”
沈莳斜睨他一眼。
“你别这么看我,瘆得慌,”江沉星咂咂嘴,“不得不说,和男人做的感觉真不错,尤其是他技术很棒,一直咬着牙不出声的样子让我想狠狠地......”
沈莳:“咳、”
“抱歉抱歉,”江沉星喝了口酒,缓了一会儿,“做到后来,我感觉他快到了,我也准备冲刺和他一起,结果......”
江沉星又连灌两杯。
“结果,操!在我快受不了的时候,他突然‘嘎’了一声!”
“操!操!操!”
“你知道那声有多大吗?老子都快萎啦!”
“你特么还笑!”江沉星恨得咬牙切齿,“你发小都快做不了男人了,你竟然笑得出来?”
酒吧黄蓝交错的灯光下,沈莳丹凤眼微眯,唇角浅浅勾起,荡着零星的笑意。
女调酒师调完一杯鸡尾酒,无意间看过来,拿酒的手一颤,衣裳下摆便被酒浸湿了。
“后来呢。”沈莳淡淡道。
“后来......我让他滚了。”
一段惊艳的吉他solo后,低沉的曲调从舞台上蔓延出来:
“你问风为什么托着候鸟飞翔/却又吹的让它慌张/你问雨为什么滋养万物生长/却也湿透他的衣裳......”
江沉星烦躁地捂住耳朵。
沈莳笑道:“再后来呢。”
“再后来他就真的滚了,你知道,我跟男人都只是玩玩的......”
“对,只是玩玩......”江沉星又重复了一遍,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抑或只是说给自己听。
.
江沉星没开车来,沈莳本来不打算喝酒,开了车,后来不知怎么想的,也和江沉星一起喝了几杯。
他把一直说醉话的好友扔进车里,叫了个代驾。
代驾在前面战战兢兢的开,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这台豪车,要知道这车补一次漆的价格就够他赚上一个月了。
沈莳坐在后座,夜风顺着大敞四开的车窗灌进来,让他清醒了些。
夜深了,除了路灯灯光,连车灯也见不到几盏。沈莳看着路边空荡荡的摊位,突然说:“师傅,麻烦去学海街。”
代驾师傅紧急挑头,江沉星半睡不睡,被晃的差点吐出来,平复了不知道多久,才挣扎着睁开眼睛。
车后排只有他自己,前排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差点以为自己被拐卖了,看到副驾上的喜羊羊玩偶后才放下心,知道自己还在发小车上。
下车吹吹风也好,江沉星带着一身酒气下车,环顾四周,发现停的地方是H大对面。
这地方他还算熟悉,以前常来泡学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