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骄甯心也是忒大了,事发五年才想来解决,有些不符他那谨慎的作风啊。
他也不曾多说明祎,以及他屡次杀人的事,潦草的讲了明深是自刎,却不曾讲是他逼的。
“即是如此,那么贵子出何原由自残?又如何安葬?”屠钰道。
明骄甯道:“在此之前,明某还有一个儿子,但却是内人与他人私通生下的,这个私生子妄想弑杀我,却被我的儿子一剑杀死,再过不久,我这个儿子也想弑父,没得手,就恼羞成怒的自刎了,他死后,我便将他水葬了,顺水而去。”
屠钰道:“水葬?”
水葬的话,那就能说通明深为何到井水去了,明骄甯说的话的确没有一句是假,只是全程隐瞒了他干的‘好事’罢了。
“因他的生母就是死于水中,他母子情深,我便顺水推舟,让他们母子团聚了。”明骄甯叹息道。
“明老爷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啊。”屠钰笑道。
“尽所职罢了。”明骄甯道。
仇桀淡淡道:“天色已晚,明日再查。”
屠钰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明骄甯道:“那是自然,还望您能与明某做做生意。”
“可行。”仇桀道。
“如此便好,来人,送几位去客房。”明骄甯道。
出了门,屠钰闭上了嘴。
“焕枭,久仰。”公良逸道。
仇桀淡淡道:“嗯,若是想要回屠钰的话,那就放弃这个念头吧。”
公良逸:......
“不会,他跟着你,我放心得很。”公良逸话中有话。
“那便好。”仇桀道:“书柒,别老是没事有事到处跑。”
“晚辈受训。”袁书柒毕恭毕敬道。
......
屠钰一进门便看到了本应该在隔壁房中的仇桀。
他此时不再是白道袍,换回了黑袍子,正在桌子上泡着茶。
屠钰有些无言以对,径直绕过他,站在窗前,望着明深时常盯着看的明月。
房中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连泡茶水声都停了下来,寂静的可怕。
“生气了?”仇桀问道,语气依旧淡漠如水,没有任何波澜。
没有回答。
仇桀垂了垂眼帘,继续道:“小孩子心性。”
屠钰:......
到底谁小孩子心性?!
屠钰有些无语,直接道:“你怎么出手了?发那么大的火气?”
他问的自然是荒庙中的事。
仇桀拂袖离去后,屠钰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怄气,屠钰也是没能明白,他无缘无故发什么火气,谁惹他不快了。
冥思苦想后,他依然没能想明白,他也没做什么,女鬼也没有,他也不是没揣测过自己跟女鬼的对话。
总而言之,他决定摊开来讲,多猜无益。
“嘈杂。”仇桀眼皮都没动一下,淡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