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屠钰还是生了火,长时间适于黑暗,突如其来的亮光令眼睛不适,好一会儿,他才适应了。
待屠钰看清四周时,有些微怔,眼前是一座牢,他与仇桀身处在牢外,牢内关着屠钰要找的姜蒙。
姜蒙身上并没有挂彩的地方,只是昏迷不醒了而已。
屠钰感到怀中的寻符罗盘反应强烈了些,不用拿出来看,他就知道是显示着符纸在这附近,看来张宁宁没有扔掉符纸,这么说来那她也在这暗道内,他们随时都会碰面。
眼下得把姜蒙给放出来才是,屠钰也顾不上与仇桀扯东扯西的了,走到牢门前,看了看牢中的人,确认无误是姜蒙,便信手捻了个诀,破了牢门。
推开铁门,牢内空空荡荡,肮脏不已,姜蒙就这么靠在墙上,不省人事。
“姜大人?”屠钰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感受到气息,便松了口气,试着叫醒他。
好在姜蒙还算给力,被屠钰这么摇一摇,晃一晃,就醒了。
“屠道长?”姜蒙脸上略为茫然,不一会儿,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姜大人,可安好?你怎么到这来了?”屠钰问道。
姜蒙脸色发青,艰难道:“我记得,我当时急冲冲地出门左拐,然后撞上了某种东西,当场晕倒,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墙。”
没有当场去世已经不错了。
不过,寻符罗盘显示着符纸距离他们近了一些,即将靠近他们。
屠钰不禁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仇桀……
“长老,你也在此啊?”姜蒙这个慢半拍的,这时才发现站在一旁,把自己存在感拉得极低的仇桀。
“嗯,如果你们闲的没事干,你可以继续晕。”仇桀撇了一眼姜蒙,再瞅了眼屠钰,淡淡道:“你就继续慢慢解决此事,若想速战速决的话,直接抓她。”
屠钰:……
屠钰放了一丝灵力探了探来人的数目,轻盈而缓慢的脚步声……
“一个人,是个女子,应当就是张宁宁了。”屠钰想道。
他随手在空中划了几道符文,口中念念有词,手指灵活的扭动着,往道上指去,一条淡金色的符文灵索飞去。
片刻,张宁宁瘫坐在地上,满脸惊恐。
这下子好了,仇人相见。
姜蒙怒道:“没想到你居然如此鬼蜮伎俩。”
张宁宁脸色有些难看,姜蒙可是从来就没这样说过她,这让她有些委屈,和愤怒,她反驳道:“怎么?你还不是愚不可及?”
“你简直死性不改。”姜蒙此时此刻多想把张宁宁暴打一顿啊,但对方是女子,他从来没打过女人,一瞬间居然手足无措,只能口头攻击。
“爱一个人有错吗?我这是在争取我爱的人,不争取等着送上门?没有什么东西是会白白送上门的,我必须争!若你说我错了,那你就是在批判全天下所有在争取爱人垂青的人!那他们都有错,你又凭什么指责我一人?”张宁宁红着眼,生气地吼道。
她不觉得她哪里错了,难道她争取自己心爱的人,也算错?那那些年轻的追求人家姑娘或者公子,不也大错特错?其他人也与情敌争,凭什么她就错了,怎么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她越想越不甘心。
这么多年了,姜蒙一直对她冷淡至极,比陌生人还要生疏,她就没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吗,恐怕她是不管甜不甜,她想要的,得到了,碍眼的,清除了,她就心满意足了。
姜蒙被她这一段话弄得一愣一愣的,无可救药而冷漠地看着她:“这就是你的爱?强行施加给别人?抱歉,我不领情,没有人会接受你这种,超乎常理的爱意。”
暗道内弥漫着火.药味。
次日,姜蒙告了假,领着五花大绑的张宁宁和二人带着暂时收在收魂袋里的香儿,一行人前往糸城。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为三次元的事烦恼着,经常彻夜不眠,今天还是因为三次元的事而在外奔波着,却偶然在书店看到了男神的书,第一眼的时候是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是假的,觉得他不应该会写书,可的的确确是他写的,也是……毕竟,好久没空去关注他了,看了他这唯一一本的书,感觉还是领悟挺多的。
☆、宴席
到达糸城之后,恰好临近夜幕,姜蒙依然马不停蹄的赶往含春楼,而在他前去之前,两位‘姑娘’已然先行一步,驻在含春楼中了。
两人匿于黑炭般的木块后。
一刻钟后,姜蒙出现在大门口,他凭着记忆来到了这里,但没想到眼前是一堆残木,他带着震惊进入了一片惨景的含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