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饿得肚子里发出轰鸣,一边苦恼着。
然而这时却意外接到了新的讯息。
【河边】
只有短短两个字,发信人也不是他保存过的任何一个人。
他扭头逡巡一圈,却没有发现节目组熟人的身影。
不过除了节目组应该也不会有人做这种无聊的事,于是姑且还是相信了吧。
他像个晨跑者一样沿河奔跑,此时的河面上已经结了一层冰,游人自然也是稀少的,看来十分荒芜。
穿着黑色大衣的陈立农就坐在长椅上专心致志地看冰上的某只落单的水鸟笨拙移动,那水鸟也是黑色的。
偌大的灰蓝色天地间,他们被缩成了小小的两个黑色剪影。
看到朴羽禛突然气喘吁吁地出现,陈立农似乎也有点震惊。
朴羽禛没空和他解释,就那样上气不接下气地把信息又重复了一遍。
陈立农的表情仿佛是在发出“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说这点事”的疑惑。
“不想再做让你误会的事了。”朴羽禛老脸一红。
陈立农似乎也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于是就那样看着他的脸露出了一个十足信任的笑。
“没关系。”
少年的笑未褪去青涩,却十足明亮。
哎,今天真好,大家都在对他笑。
朴羽禛于是也回以一个傻笑。
因为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近,陈立农在起身时突然一个重心不稳便要向后栽倒下去——而那背后便是陡坡和不知薄厚的冰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