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月阁中突然间变得异常安静。
冷越知道朱先武不是等闲之辈,虽暂时甘居于吴启之下,但将来必有争雄的野心,所以顺势探探朱先武的口风。朱先武虽喝了些酒,可脑子里却是清楚的,说到这些的时候却吓得筷子都掉了,可见他接近吴笳绝非是喝酒叙旧这么简单。
朱先武有些勉强的哈哈笑了两声,弯腰将筷子捡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搁到碗上,又看向吴笳道:“冷将军这才是谬赞呀,朱某一介武夫,蒙众弟兄的抬爱才走到今天,将来也只求能为弟兄们混碗饭吃,哪里是那……什么人物?”朱先武说着,装作口齿不清的样子,又喝了几口酒,嘿嘿地笑着。
冷越轻笑了声,心想:“此人城府深,能忍能藏,又会收买人心,将来定要多防着他些。”
而吴笳却完全不是冷越这番心思,仍旧一副与朱先武极为投缘的样子,与他把酒言欢,甚为尽兴。
朱先武趁着酒劲,手掌在案上一击,道:“我与吴将军一见如故,极为投缘,将军的英武豪气,朱某佩服,如将军不弃,愿与将军结为生死弟兄。”
“小弟也正有此意!”吴笳笑道。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咱们今日就在此结为异姓兄弟?”朱先武起身就拉着吴笳对着阁外拜倒。
冷越听着这两人口中说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话,心里却高兴不起来,总担心有朝一日这两人会反目。
待朱先武离开,冷越脸上才摆出不悦的神情。
吴笳在冷越背上拍了拍:“你多虑了,这人豪爽大气,是个痛快人,如今又与我结为兄弟,将来定是叔父的左膀右臂。”
冷越仍是闷闷不乐,心下叹道:“但愿是我多虑了吧!”
吴笳本有些醉意,见冷越打算离开,便抓了他的手腕想把他往自己怀里拉。
冷越甩开吴笳的手,白了他一眼道:“别拉拉扯扯,咱俩都是胸怀大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