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女人眼神慌张地想关门。
石琛一掌撑在门上,女人的力气再大,终究难敌成年男子。女人没能关上门,反而因反作用力的原因,整个人往后退两步,眼睁睁看房门被打开。
陡然出现四个陌生人,女人害怕地拿起桌上菜刀,双手握着刀柄,喊道:“别过来!”
穷凶极恶的歹徒见过不少,若非在梦里,面对这么个手打颤跟小马达似得女人,石琛真不会放眼里,用不着一分钟就能制服。
“我就问你几句话。”石琛大大咧咧坐到桌边,一脚屈膝搁着长板凳,手肘着桌沿,侧过身对女人威胁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老实交代,大家相安,可如果你撒谎,那我没办法,只好把你移花接木害得全村死这么多人的秘密说出去。”
温学右腿轻搭左腿上,两手放在膝上,侧头微斜眼看向女人。
石琛拿过桌上火柴,两指夹着一划,吐出口烟继续说:“要是村里人知道,这些年是你造的孽,你猜猜你女儿结局会怎样?”
温学的雅和石琛的痞成强烈的对比,表象不同,里子却都有杀人不见血的气质。
兔丸子和阿潘堵在门口互看眼,虽知道两人是故意演出来唬人的,但这会儿对屋里两大佬有点望而却步。
女人的指节发白,眉毛下压,叫道:“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石琛啧了声,头一歪,目光自然看向墙面一边的水缸,朝温学看眼,挑眉暗示。
温学领会其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走到缸边。
“你别过去!”女人拿着刀急冲冲朝温学跑去,情绪失控,随时会做出伤人害己的事来。
石琛一箭步轻易夺下刀,扔给门边两人。
水缸后的视觉死角,果然有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躲在后面。女孩抱着洋娃娃屈坐着,看到温学出现脸都吓白了,杏眼睁得老大。
女人扑倒水缸边,抱住走出来的女孩,哭喊说:“别碰我女儿。”
“还说不知道呢?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石琛又坐回桌边,还招呼门口的兔丸子和阿潘进屋。
屋里冰窖般的温度回升,小女孩被女人打发到炕上玩,该来的总会来,女人当年调包的时候已经明白,她垂头坐在桌子一边,两手不停在搓围裙。
“是,当年山神祭的女孩,不是我女儿,是那个道士弄来的孩子。”女人看眼女儿,抹泪说:“我也不想的,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难道眼睁睁看她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