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攸契:“......。”请不要在意这些并那么不重要的细节谢谢。
郭教授从刚才就一直在一旁勤勤恳恳的工作,帮着沉虔整理时间线和资料,看着就累,却没有半句牢骚。倒是沉虔,依旧跟个黑色电线杆似的杵在那儿,看见有人帮忙,便开始自己偷起懒来。
昨天的这家伙睡觉的时候还跟死了一样,夺取了陆攸契小半会儿的同情心,结果第二天起来后就跟个没事的人,照吃照睡不误,晚上还甚至厚脸皮地缩在了陆攸契的睡袋里打呼噜,陆攸契拍他脑门让他滚出去,换来的就是一句冷冰冰地:“我冷。”
结果就是陆攸契第二天大早的第一眼就是一张死神脸。
他不止一次跟齐运吐槽道:“我要是女的,早就把他当色狼乱棍打死处理掉了。”
齐运大幅度地摇头:“算了吧,武力值的大大,我们打不过。”
他们俩在这边着递眼神,沉虔像是感觉到了背后的寒光,回过头来望了望他们这两个活宝。
陆攸契便顺势捡起一颗地上的小石头,往沉虔背上扔去:“喂!你不是怕冷吗?风衣大开着装逼?给我扣上,看见就冷,请在乎一下观众的视觉效应。”说完还很应景地自己先抽了抽鼻涕。
齐运无奈笑笑:“大大,这可不是我扔的。”
然后用眼神暗示了一下陆攸契。
沉虔没理他们,转头给郭教授说了两句话,便扔了两个东西过来。
“搞偷袭?”陆攸契隔空一拦:“我好歹以前是大学篮球队前锋的,这点小把戏还是算了!这是什么东西?暖宝宝?”
陆攸契、齐运:“此等神器!这也行????”
陆攸契:“快快快!背上给我贴几个!!!”
齐运:“这这这怎么弄啊?”
陆攸契:“哎呀!笨啊!撕开就啪的一下了事,哪冷贴哪!死小子别直接贴我肉上!快撕下来!轻点!!!”
沉虔看着他们立马被这暖身贴分开了注意力,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转过头,又是一脸面瘫:“怎么样了?”
郭教授搓了搓手,道:“应该就是现在了,你真的要去他们家?不怕引起冲突吗?”
沉虔眨了眨睫毛上的冰渣,似乎是在万般思考后才突出的这一句话,语气沉沉地:“没办法,要是等着那群那学生来,怕时间不够,而且这次范围太广,必须主动缩小范围。”
郭教授觉得他话里有话,神色一顿。
“怎么说?”
沉虔:“这都是未来的事情了。齐运的死,后来牵扯了很多东西出来,甚至在城区都引发了大量议论,最后造成内部恐慌。我猜测这是一场预谋内的意外,而且,有人暗中给我提到,正是因为齐运的死亡,直接造成了你的死亡。”
沉虔看向郭教授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剑,不带任何感情。
郭教授:“这……怎么可能?弄错了吧?”
一人死亡引起多人死亡的事情不是没有,但直接牵扯的却是微乎其微。
这天高皇帝远的,地区也差了十万八千里,八竿子打不到一撇,社会群体更是不同,就怎么能说是直接呢?
沉虔的手指在笔记本上敲了敲,想来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可还是道:“消息出错的几率很少,你小心一点。”
郭教授点头。
反正最糟糕也莫过于彻底消失。
北方的天和山都很干净,比网上的画和照片清澈多了,从山上望下去还有点头晕,有鸟在太阳底下飞过的时候,还能看见它们的挥动翅膀的痕迹。
齐运和陆攸契还在嬉笑打闹的时候,一个踏着雪的脚步声便从远处走来。
“请问,您是南方来的客人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们感到特别的熟悉,陆攸契下意识地回头一望,还没来得及吃惊,齐运抓着陆攸契运动服帽子的手,已经止不住地开始颤抖了起来,眼睛已经完全红了。
这个人和齐运长得一模一样!
陆攸契以为起初以为碰见生前的齐运了,可这人给他的感觉不对,他立马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个说话能冒白气的人不是齐运,而是齐运的哥哥齐铭。
陆攸契没有见过长大成人了的双胞胎,也不知道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今天突然看到,不由得在内心感叹道一句:这两兄弟,真像啊!
在齐铭眼里,他只看到了沉虔一个人屹立在风雪飘零的山上,殊不知,能看见他的人有四个,其中还包括他即将亲手杀死的双胞胎弟弟。
隔着一道生死线,一人无感一人背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