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被他给逗笑了,桌上的氛围顿时轻松了许多。
饭后大家各自回去,沈瑜去祖父屋里问安。沈穆已经准备好了大大小小的红封,只等着报喜讯的人。奈何仆役久久不归,他抿着嘴唇打量着窗外,焦急情绪溢于言表。
沈瑜只得绞尽脑汁地说些趣事,开解祖父的情绪。
一直到晌午,还没有消息。沈穆一家坐立不安,气急败坏,“就算是没中,此时也该回来了吧!”
沈瑜脸上不显,也默默咽了口唾沫。
谁知沈穆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响声,接着一声强有力的喊声传来:“沈二郎中了!第一百零七名!”
“当真?”各家人都从屋里出来,聚到了厅里。
仆役跑到厅前跪下,匆忙地说:“当真!报喜讯的人马上就到了!”
果然,刚过一会,就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身披红绸的报信人高高举着牌子,上头用浓墨写着:宋州乙榜第一百零七名沈荣。
看到这张纸才叫人彻底放下心来。
沈荣还没说什么,沈穆倒是笑得合不拢嘴,“拿红封赏人,拿最厚的!”
沈玥的眼泪哗一下涌了出来,陆氏也跟着抹了抹眼睛。宋氏和和气气地劝道:“二郎中举是大喜的事,弟妹快收收眼泪吧。”
陆氏哽咽道:“我,我是欣喜的。”
一群欢天喜地的人中,似乎只有沈荣这个当事人是最镇静的一个。他起身,郑重地朝父亲与兄长各行一礼。“孩儿能有今天,都是托父亲、兄长,还有大郎的洪福。”
他认认真真地道谢,沈和先不好意思了。“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大郎是小辈,为叔父跑两趟也是应该的。”
沈穆也说:“你若真想感谢我们,就好好读书,明年春闱搏一个出身。”
“儿子正想说这个。”沈荣突然又朝沈穆拜下。“儿子不是读书的料子,勉勉强强考个举人,已是老天保佑,不敢再奢求春闱了。孩儿想去吏部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