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枫是知道地址的,但他毕竟没来过京城,所以那条街那个胡同他还要让京城这边的管家带路。等到了一户宅子门口,乔管家告诉二人:“二位主子,这地址上的宅子到了。”
沈晟倾让乔管家回去,然后亲自上前口大门环。几乎是马上就听到一位老者的声音。“谁啊?”随着这声询问,角门被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沈晟倾拱了拱手:“请问是茂隽老人的府邸吗?”
老者上下看了看沈晟倾,又瞧了一眼身后的宁晓枫,见两个人不像是强横之辈,这才点了点头:“是。你们是谁?”
沈晟倾这时候往前多挪了一步:“我叫宁馥,是茂隽老人的小徒弟。”
老者一听到宁馥的名字,立刻瞪大了眼睛:“是宁公子啊!恕小老儿眼拙!二位快里面请!”
就在两个人刚进到院子的时候,从角门里走出来一个人。“小五!晟倾!你们来得还真快!”
来人正是宁晓枫的三师兄张闯。看到三师兄的脸色和状态,宁晓枫就更加确信师父没事儿了。“三师兄!我们是接到信儿就立刻过来了。不过我不会骑马,坐马车已经慢了很多。”
张闯笑道:“不是告诉你师父没有大危险了。哪儿需要这么着急。沈贤弟,这次也劳烦你了。”
沈晟倾赶紧躬身施礼:“馥儿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父,师父有事,晚辈如何敢担‘劳烦’二字!这都是应当应分的。”
张闯边带着两个人往里走,边聊了一些最近的事情。说到茂隽老人的病情,张闯叹了口气:“其实都不用郎中瞧,这就是被气的。那个姓武的的从来都不是个东西,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不止他越来越不是东西,他教出来的徒弟逼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听师父是被气病的,宁晓枫赶紧追问:“姓武的,真是那个武合?”
张闯点头:“可不就是他。这么多年靠着阴谋诡计坑得师父那么惨,又偷走了那么多钱财,如今还敢带着徒弟重新回来兴风作浪。真以为咱们师门没人能整治得了他了?”
宁晓枫又问:“当初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那个武合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最近又干什么把师父气病了?”
张闯叹了口气:“你也别着急,见了师父他肯定会告诉你。你也别多想,不是师兄不跟你说,也不是之前师父故意隐瞒你。而是这事儿以前是咱们师门的禁忌,谁都不想提。可现在要报仇,也算是清理门户了,这事儿就不能不说了。不过我们说,总是不如师父亲自告诉你那么详细。”
到了茂隽老人的卧房,还没等进去呢,就听到里面老爷子洪亮的声音。“真是沈家那小子?”
另一个人回答:“肯定是真的啊。说是拿着一本香谱投靠的武家。而且据说现在五合堂的不少香都是出自那小子送去的香谱。”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偷走了香谱。小五那臭小子不是说没香谱被偷走吗?”茂隽老人明显声音中带着焦急。
那人也叹气:“也不知道小五什么时候能到。这事儿得赶紧解决才行,要真是被盗取了香谱,咱们得想办法给小五弄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