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沈晟倾的背上,看着这个人不往他们的院子走,而是奔了后花园,宁晓枫就有些着急:“你不回去还要去后花园作什么?”
沈晟倾回到:“自然是从后花园绕道咱们的后院了。都是一样往回走,我想背着你多走一会儿。”
这话说得宁晓枫心都跟着软了下来。把脸贴在沈晟倾的后颈上,他小声说:“我以前很希望有一个人可以把我背起来去外面看看不一样的风景。可是那时候这只能是奢望。”
沈晟倾道:“以后我背着你去看你所有想看的风景。绝对不会嫌累的。”
宁晓枫笑了:“我还嫌自己重呢。”这个后背如此结实可靠,与自己胸口相贴,感受着彼此的热度,这种感觉平静而又让人安心。
“你这点儿小份量还不在话下。何况我还想让你多长些肉呢。这么几次三番的折腾,之前养出来的肉又都下去了不少。”
第二天开始,沈家的下人们就在传着大少爷是如何宠着大少奶奶,没事儿都要背着在后花园里逛。这闲话不止是下人们那里说,也说让这些主子们听见了。不过沈家上下没有人能会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原本是有教育那些下人不许背地里说主子的是非。可这毕竟是好话,所以一时没有阻拦,没想到没用几天就传到了外面。
沈晟倾不比宁晓枫可以一直在家里制香。他还是要出去谈生意巡铺子的。偶尔跟熟人遇上,或者是跟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喝杯茶时也少不了对他的调侃。不过沈大少爷对此都十分坦然,从而愈加坐实了他对妻子的爱重珍惜。
这天沈晟倾刚准备去巡店,大掌柜就亲自到了沈家要见他。
将人请到书房,大掌柜道:“大少爷,您让我找的雕刻大师我给寻到了一位。在咱们都南郡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名气,而且最擅长的就是各类神像的雕刻。我同他说了您的要求,他对香雕十分感兴趣,而且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您见上一面。”
请到雕刻大师可是一件大事。这关系到明年的贺礼呢。于是沈晟倾马上应允。并且取来了他俩留的那个香雕的寿星公,而后就跟着大掌柜离开了家。
这位雕刻大师名叫魏通,原本不是都南郡的人士。他祖籍西疆,祖上曾经参与雕刻过众芥石窟佛像。他的手艺也是家传,只是他的祖父那一代逃难到了都南郡,从而在这边安居了下来。也将手艺传到了他这里。又因为这里的人更喜欢竹雕和木雕,他在这边长大,自然也跟祖父和父亲的爱好不同。在他的刻刀下,每一刀都独具韵味,的确是都南郡最知名的雕刻大师之一。
能邀请到魏通,沈晟倾开心不已,若是由魏通亲自操刀,他甚至可以预见将来自家的香雕会有多少人追捧。于是在魏通到了庆闻堂之后,他亲自将人接近后院儿的会客室,并且亲自泡了一壶银丸。
魏通是个随性之人,虽然被众人称为大师,但实际上年龄才刚过而立,说起话来也十分随便。“这茶与众不同,听说宁公子制作过一款香茶,暂且还没有出售,想必就是这款了吧?”
对魏通这么称呼自家夫人,沈晟倾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十分受用。“正是。此茶名曰银丸,正是馥儿所制。先生觉得如何?”
魏通点头:“有韵有味,不可多得。难怪宁公子能得茂隽老人青睐,果然非同凡响。沈大少爷您有福气了。”
沈晟倾笑道:“多谢先生夸赞。但沈某能娶到馥儿的确是三生有幸。”
“我这个人是个直性子,有话我就直接说了。”魏通言道。
沈晟倾自然回应:“您直说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