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侠]拐个王爷暖被窝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60

慕荣宇诗Ctrl+D 收藏本站

小梅,两月无音,实有无尽难处,唯盼你喜悦安好。

宫墙深如海,此生不愿相负,却不得不负。

唯,日日虔心,盼能一见。若幸,自与你走遍天涯海角;若无缘,望珍重。此生,不悔。

勿念!

他捧着信,泪如泉涌。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哭出来,那些压抑在心底的脆弱,似破解封印的魔鬼,飞跃在这空无一人的山涧间。

薄薄一页纸,寥寥几个字。捧在他手里,比高山沉,比大海深。

他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去看,为什么不早一点知道他的苦衷,理解他的难处,或许他还能拼死一搏,就不会如此遗憾。

他也埋怨这世界,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责任,把他最后一点念想都淹没了。

山海苍茫,岁月蹁跹。

却不过,一世别离,一场梦魇。

你说天下归宁赠我一世人间,我走遍河山看尽世间终没有答案。

这高山巍峨,百川滔滔,竟只懂得见人离舍,撮合不了那百转千磨。

“呵呵,”小梅忽笑了,笑这宿命,笑这尘世,也笑自己痴狂,“贺小梅,你是疯了才会相信那些鬼话!”

那一边,夕阳染红芦苇枝头,微风轻拂着细叶,歇息鸟儿停驻丫枝,牧童把竹笛削磨。

所有静谧的美好,都在那里。

小梅痴痴望着,那片他们曾经踏足过的土地。

他这般深情眷顾着,仿佛就会有一双手轻轻从身后将他紧紧抱着。

他就可以任性,在他面前肆意妄为。他已经痛得想要告诉他:“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从这里跳下去。”

耳边,是他深情又宠溺的细语:“那我便跟着你一起,黄泉路上,携手同行。”

☆、(九十)

“自盘古开天辟地,万物繁衍生息,历至今,国家强盛,欣欣向荣。文人墨客风流文章瑰丽如花,如今便有一段风流事,说与大家听来。年岁大抵也无从考究了,只知这么一段故事。外敌入侵,官员弄权,百姓水深火热,有狭义之仕集结,劫富济贫除暴安良。此时正有外敌蠢蠢欲动,无端抓去精壮男子炼毒试验,这一行人飞速赶至,本欲深入虎穴,却不料惨遭暗算,那化名秦晓梅的男子身中剧毒,此时皇帝授命协助退敌的王爷化身不羁公子,云雨交合解了秦晓梅的毒,本是欢喜之事,却因这王爷错用了方法,令秦晓梅对其大生误会,两人几次针锋相对,却又在共同进退中互生好感。炼毒一事水落石出,一行人再又前往下一处。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秦晓梅和王爷便是这样一对冤家,秦晓梅生得温润灵巧,口齿伶俐,说话时总带着丝丝娇嗔,偏偏这王爷爱与他作怪,时常出言调侃。宠得他更为娇嗔。就在二人欲互明心迹时,大哥为其出了一道难题,爱人之心人皆有之,你二人不同寻常男女,名分地位恐要阻隔了你们。此时外敌入侵,大举进犯,大军直逼京城,这二人且抛了男女私情,一心只想把敌人赶出领土。只叹敌军太猛,他们死的死伤得伤,这秦晓梅为使王爷安全脱困,不惜拼上自身性命,被敌人掳了去,关押在牢吃尽了苦头,敌军以他要挟,要这王爷开城投降。王爷是心如刀绞啊,一边是自己心爱之人,一边是天下子民,是舍了爱,还是舍了整个江山?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就在秦晓梅命悬一线之际,皇帝亲征到此,与敌人达成协议,这才解了危机,幸得秦晓梅性命无碍,但其身负重伤,已恐是命不久矣。王爷日日守候,二人情定终生,本以为从此可以高枕无忧,却不料皇帝一道圣旨,将两人天涯相隔。皇帝赐婚临国之女,意在两帮交好,可对于两人却是利剑扎心。王爷向皇帝表明心迹,皇帝便丢给他一道圣旨,撂下一句话:‘这圣旨你若是不接,朕就将那秦晓梅召进宫来,囚在皇宫一辈子。’将一个男子召进宫去,这会成为多少人之笑柄,于国无益,于心不忍。王爷只得接了那圣旨,从此于世隔绝,日日钻研改革之法。秦晓梅遍寻王爷无果,以为是他轻许了诺言,身体一日不比一日,大哥许他出游散散心,便这样游荡了一二年。王爷这里,改革已成,国力渐盛,皇帝再次逼问他是要放下还是要固执,王爷只有一颗心,只爱秦晓梅。皇帝逼他不过,为全皇家颜面,赐了一杯毒酒。死这王爷倒是不怕,只是从此再不得见心爱之人一眼,不由得痛心。他慢慢举起酒杯,含着遗憾与爱将这毒酒饮下……”

台上说书之人摇摇头,满脸惋惜。

底下之人或言语惋惜,或疑问不已:“那最后他们在一起没有?”

说书人问:“你们希望他们在一起吗?”

一人吼:“世俗眼光,理他作甚,该逍遥逍遥去。”

又一人怕是未从故事中醒来,说:“还不知人活没活呢,如何逍遥?”

也有观点不同的,嚷道:“我要是皇帝啊,我就把这秦晓梅召进宫来,这么可人的人,留着自己爱。哈哈”

有人反驳:“切,你想得美,人家同生共死,关皇帝什么事啊?”

还有现实的,说:“你们不要忘了,他们可是两个男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争论声沸沸扬扬,且不论这事合不合理,大家却也是入了戏了。

说书人说:“你看,你们争论不休吧?感情之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皆是自己的心意,我们谁也不能控制了谁的思想,是爱是恨,只有自己才最明白。你我是小爱,人间是大爱,有人只顾小爱,也有人心怀大爱。且不言伦理世俗,只怕人间未有爱,要我说来,人人和睦才能共谱这盛世欢歌。”

“好。”众人皆卖力鼓掌,洋溢着灿烂笑容。

日临中天,温暖满地。座中有二位素衣文雅之人,静吃着茶,仿佛周遭言论与他们无关。却又仿佛这故事击中了自己的心,世人只看到这短短几句话的表面,又如何知道其中缘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只是如今,一切都已过去了。

云鹤将茶杯轻轻从嘴边移开,眉眼含笑看着对面亦是面含柔情的小梅,问:“贺先生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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