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军中有内鬼?
正讨论这事,听得屋外守卫报:“祈公子,你回来了?”
小梅遂开门,祈熙晋果然回来了。见此状,祈熙晋小心问:“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小梅岔开话题:“你今天放工了?”
祈熙晋轻笑:“是啊,老板有事,让我们先回来了。你们有事,那我先回房了。”
小梅点点头。欲关门。离歌笑道:“今日我们不宜再讨论。明日我和王爷去徐大人府上。”
几人相继点点头,各事其职。小梅回屋,翻开易容之术书籍,他近来一直暗中查探自己被冒充一事,中毒之初,他确有迷迷糊糊的意识,有人帮他诊脉施针,后来不知为何越来越混沌,等他再一次意识清醒,已经身在不知名的地狱里了。起初他无法行动,总有人为他送来饭食。况且,他总感觉那个人一直在他身旁,不说话也不加害。等他稍微好了一些,便迎来那残酷的训练。
小梅微呼一口气,抛却那些残酷画面,推测:自己必定是昏迷时被带走的,而最有可能带走自己的人就是云鹤去请来的假师父,这世上能骗过歌哥的易容术除了他还会有谁?江湖上不曾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后来又假扮自己,那必定是对自己非常了解,甚至是朝夕相处才可能毫无破绽。同时熟悉师父和自己的人?
小梅隐隐不安,莫非……
听得屋外脚步声,小梅将易容秘籍收起来,随手翻开一本书放在桌上。
云鹤端了点心,昂首阔步而来。要不是祈熙晋突然回来,他还不会有这么休闲的时刻。
小梅见是云鹤,笑调侃:“王爷这几日可闲啊。”
云鹤径直坐到他旁边:“偷闲。什么书?”
小梅这才垂眼看,正好翻到李煜的词。
云鹤亦玩笑:“怎么看李煜的词?现在不是应该看文天祥辛弃疾吗?”
小梅回击:“我触诗伤情不可以啊?”
“可以,怎么不可以。”云鹤目光不离小梅,许久未见小梅笑颜,他自是喜上眉梢,继而又感叹,“我是怕看李煜的词。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小梅急忙打断他:“好了,你别念了。我们不会败的。我换一本看。”一面将书关上,抬首,对上云鹤深情目光,两人皆心无旁骛看着眼中的彼此,经过了争吵、失去、复得,有些情愫似乎早在冥冥中深深扎根,无需言语亦能会晤。
云鹤有些受宠若惊,深情道:“小梅,你第一次考虑了我的感受,知不知道我多开心?”
小梅笑回:“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时候该怎么做还是很清楚的。我相信你和歌哥,不会让大明失败的。”
云鹤欣喜若狂:“你真的相信我?”
“我必须相信你啊,我还想好好活着呢,不相信你们,我就没有安乐净土了。”
云鹤顿觉啼笑皆非。这个贺小梅,他该拿他怎么办呢?
一眨眼,小梅果真换了一本《孙子兵法》,云鹤自然越靠越近,小梅也不排斥,似乎已经习惯两个人挨得这般近。小梅兵书看得不多,许多地方不是很懂,云鹤便一一讲解,偶尔说句玩笑话,引得小梅嬉笑不止,云鹤愈发爱不释手,只把他紧紧揽住。
夜色渐起,月亮悄悄从云层里探出脸来,皎洁之光给整个王府镀上一层银辉,烛火摇曳其中,愈发暧昧温馨。
云鹤对小梅耍赖:“要不我就不走了?”
小梅笑看他,反问:“你觉得呢?”
云鹤亦笑:“我觉得,可以。”
“才怪。”
云鹤凑到小梅耳边,暧昧道:“真的,我那里,好想你啊。”
小梅不禁面红耳赤,急忙退开,怒怪:“真无耻。”
云鹤笑调侃:“你居然懂我说什么?”
小梅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脸上红潮更甚,只吞吐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反正就是不行。天黑了,你赶紧走。”
云鹤死皮赖脸,凑上去抱住小梅,作势要吻,小梅仍旧不让,伸手推拦,云鹤正打算“用强”,敲门声响起。
祈熙晋来访,小梅诧异:“你怎么过来了?”
祈熙晋笑说:“想来看看师兄你啊?你和王爷在商量事情?”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云鹤看看祈熙晋,压下心中疑问,说:“那你们聊。”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