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掀开被子,想要起来,云鹤急忙去扶他:“你坐的稳吗?”
小梅缓缓答:“没事,我想坐起来。”
“小梅。”离歌笑三娘柴胡雨墨一齐进屋来,见小梅已清醒,皆欢喜不已,小梅也朝他们笑笑,哑着嗓子一一喊过。
三娘早已坐到床边,不住问:“梅梅你可把我吓死了。现在觉得怎么样?还好吗?”
小梅轻笑:“我没事了,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小梅说这话,柴胡可不满了:“说啥话呢娘娘腔,对不起的是我们才对,都没有注意到你被人偷袭了。不过现在都好了,你醒了就好。”
离歌笑也接过话:“是啊,醒了就好。多亏了师父。”
“师父?”小梅疑问,“他来过吗?”
柴胡答:“是啊,你昏迷不醒,王爷没办法只好去请师父了。”
小梅垂下眼,没再看众人。云鹤问:“你怎么了?”他复抬起头,轻轻摇摇。
醒来的小梅恢复得不错,在床上休息了一天就能下地走路了,只是身体虚弱一开始还得让人扶着。云鹤见他不能自理去扶他,哪知他却轻轻推唐:“我自己可以的。”
云鹤只得这样回答:“是,你可以,再过几天你叫我扶你我都不会了。”
小梅无奈,只得任他扶着。
就这样走了两日,小梅果真可以自己走路了。云鹤自然是想一直扶着他,可是小梅硬不让,只得作罢。
进入了深秋,树叶开始泛黄,梅林的地上也三三两两的落了些树叶,云鹤进宫的时候,小梅没事总爱去林子里转转,有时也只在屋里看看书研究研究服饰,似乎安静了不少。
柴胡依旧急性子,一进门就嚷嚷:“娘娘腔,一个人躲在屋里看什么呢?走,去园子里听戏去,你醒来还没出过醉生梦死呢。桐月今天又有新戏,咱们去捧捧场。”
“好。”小梅爽快答应,起身便走。柴胡也有些吃惊,娘娘腔竟然答应了,果然是个爱戏的人。
刚出房间门便碰见了三娘,三娘手里拖了一顶帽子,上好的绸缎,镶着白玉,光看着都让人喜爱。小梅问:“三娘,这个给谁的?”
三娘故作玄虚:“你猜?”
小梅笑笑:“我可猜不出来。”
这里哪有人会带帽子,当然是小梅。柴胡看到帽子才去看小梅,娘娘腔刚才走的时候竟然忘了带帽子,三娘送的可真够及时的。小梅猜也不猜就说不知道,三娘实觉无趣,本想打趣他,可念在他刚好又不忍心,遂说道:“你还真是睡成懒人了,这是送给你的,我看你的帽子都旧了,就给你逢了一顶,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小梅没说话柴胡却抢了先:“是不错,三娘,你可越来越像个女人了。”
三娘愣了柴胡一眼:“你说什么呢?找死吧。”
“嘿嘿。”柴胡嘿嘿直笑,三娘问:“梅梅,喜不喜欢?”
小梅温婉笑笑:“喜欢,很喜欢,谢谢你啊三娘。”
三娘也见好就收:“不客气。”一面与小梅戴上一面说:“我帮你戴上吧。你还是带着帽子好看。”小梅用手挡住三娘:“我都好几天没戴了,还不习惯呢。要不三娘,你帮我先放到屋里,我现在要和胡哥去戏园子听戏。你去不去?”
“听戏?”三娘诧异的看着两人,“怎么都没人跟我说?”
柴胡也疑问:“老离请的我们呀,他没告诉你?”
离歌笑,三娘双眼一愣,狠狠道:“好哇离歌笑,才成亲多久,就敢背着我在暗地里搞阴招,看我不收拾你。”
柴胡有些不知所措,他是得罪了哪边?干脆不说话,拉着小梅走了。小梅诧异问:“胡哥,三娘和歌哥怎么了?”
柴胡边走边答:“成了亲的女人都这样。打是亲骂是爱,不用管他们。”
不多时三娘便已跟上来,三人到“韵香园”时,离歌笑已安排好了座位,见了三娘也没多大的表情,她跟柴胡小梅一起肯定会知道他的动向的,也就没告诉她,果然三娘是跟着来了。三娘却不这么认为,疾步跨过去指责:“来戏园子看戏,为什么不跟我说?”
离歌笑看了一眼柴胡,说:“反正你会知道我何必多说一次是吧。”
三娘双眼直愣着他:“他们说的和你说的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离歌笑疑问。看看小梅和柴胡,小梅只安静笑笑,柴胡闪烁着眼珠看向别处,这两人从成亲以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有事没事总爱拌两句嘴,三娘觉得新鲜,一腔热血,可苦了离歌笑“一大把年纪”了还得忍受一个刚刚步入婚姻殿堂的“彪悍”女子。柴胡几乎感同身受的朝离歌笑递了个同情的眼神。离歌笑立即垮下脸,苦不堪言。
“有什么不一样?”三娘气问,“你说的和他们说的怎么可能一样?一点都不浪漫。”
离歌笑苦笑:“夫人,咱们都是老夫老妻的人了,你还要浪漫。”
三娘颐指气使:“谁跟你老夫老妻,我还很年轻好不好?我告诉你离歌笑,你要是敢背地里给我耍花招,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