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相继沉思起来。三娘道:“那一次我得到的假银票根本不是偶然,说不定那个时候已经就出现这种状况了。”
小嫣也说道:“我用来骗云哥哥的钱也是被人骗了的,我没有办法才又去骗别人。虽然偶尔我也会干这种事,可是我真没想过会这么夸张。”
“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查清这件事的幕后主谋。”离歌笑道:“不能让□□继续流通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几人也都赞同,离歌笑又道,“咱们还是分头行动,我跟三娘负责勘察幕后主谋的藏身之地,老胡和小嫣收集民意顺便收集那些假银子,小梅你跟王爷负责和官府沟通,必要的时候让他们强制没收。”
离歌笑话音刚落,小梅便开始抗议:“又是我跟他,我不干。”
云鹤邪佞着他:“跟我一起你很失面子吗?”
“面子你倒是不失,只是有点失心疯。”
“贺小梅,你……”
离歌笑正声劝道:“好了小梅,怎么老是像个孩子似的。这是正事,你没有权利反抗。”
小梅只以仇视的目光瞪着云鹤,云鹤早已是刀枪不入之身,管他万箭齐发一样毫发无损。几人相继行动起来,小梅硬是我行我素,朝云鹤道:“我回去找雨墨了,你自己去。”
云鹤只得一人前行。这个贺小梅真是胆大包天,从来只有他朱倚封使唤人的,何时竟然轮到别人来使唤他了。非得找机会好好教训他一番。到底谁才是王爷?虽然说他这王爷在他面前是窝囊了一点。
小梅蹦蹦跳跳地跨进醉生梦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高兴些什么。这个时辰雨墨绝对在厨房,一看,果不其然。整个厨房都充斥着浓浓的香味,小梅笑得像朵花似的凑近雨墨:“真是香。雨墨,你的手艺真是太好了。”
雨墨专心致志,被他这么一吓,差点尖叫起来,看清来人后才慢慢缓过气,又看了看四周除了小梅没别人,便问:“公子他们呢?”
小梅边看菜式边答:“你家公子耀武扬威去了。”雨墨不解,他又说,“去衙门了。歌哥让我们分头查案,我先回来了。”
雨墨点点头继续切菜,小梅独自看了一会也觉得没趣,便又凑近雨墨问:“雨墨,问你个问题,你们家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过去是怎么样的?”
雨墨更加不解的看向他,今日的小梅真奇怪,行事作风和平时完全是两回事,怎么就想起问她家公子的事情来了?小梅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道:“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说也没什么的。嘿嘿。”
看着他急忙帮自己开脱的样子,雨墨不禁觉得好笑,缓缓道:“公子呢,是个很好的人,”
刚听了一句,小梅立刻打断雨墨:“他是好人?我怎么没看出来?”
雨墨反问:“你不觉得他对你很特别吗”?
“他对我特别?是,特别,特别到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欺辱人。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我就恨不得废了他。”
雨墨忍俊不禁:“好了,那说点别的。你不是要听公子的过去吗。我说给你听呀。虽然公子贵为王爷,可是老王爷自小家教严谨,骑射武艺,文采书法一样也不许公子落下,公子天资聪颖也没辜负老王爷期望,越来越优秀,无论什么比赛都拔得头筹。而公子天性贪玩,老是乔装出去游玩,在一次擂台比赛中得冠,引起了当时高密国富商的女儿姚娴的注意。那时公子不过十六七岁,对儿女之情尚不能懂,耽于此间,不能自拔。”
“那后来呢?”
“公子并未向姚娴说明他是小王爷的身份,他总以为两个人在一起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与家庭背景无关,那段时间公子偷偷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多,老王爷发现后便命令他不准与姚娴来往,公子虽温文有礼可是性格桀骜。屡次顶撞老王爷,老王爷将他软禁,而他却偷偷出去要与姚娴私奔。”
“私奔?”小梅疑问道,“他还做这种事呢?不过我看他肯定是受不了没有钱的日子才回来的吧?”
“不是。就在公子拿了自己所有积蓄去找姚娴的时候,才听说姚娴已与高密国知府的儿子订了亲。公子自是不信去找姚娴对质,可是却碰到姚娴正在和那知府的儿子在做苟且之事。公子质问她才知道她看上的是人家的权利,她还言辞羞辱公子。公子那样高傲的一个人也放下身段不计她□□的去哀求她,可是没用,得到的竟是一顿毒打。最后公子只好将自己是小王爷的身份和盘托出,哪里知道第二天姚娴就来找他,说她已经和知府的儿子退婚了,原以为她是冰清玉洁的烈女,却原来贪慕虚荣。公子定然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可是老王爷却偏偏在那个时候薨逝,公子心力交瘁,受不住这双重打击,颓废了好一阵子。后来遇到离歌笑,公子与他相处几日,竟然像重生一般,又变回了以前的公子。”
“歌哥这人还真是无所不能啊。”小梅一脸夸赞之情,想了想又道,“你说云鹤以前也为女人疯狂过,可是呢那个女人却欺骗了他,难道他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喜欢女人的?”
雨墨惊讶的看着他,他这想的都是什么?答道:“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感觉吧。茫茫人海中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是很奇妙的一件事,为什么要去管是男是女呢?我觉得就算你是一个女子,我家公子也会喜欢你的。他喜欢的是你的人,不在乎性别。”
这一次是小梅惊讶的盯着雨墨:“雨墨,你们高密国的人思想都这么前卫吗?”
雨墨腼腆笑笑:“还好吧。可能是跟着公子久了,潜移默化中被影响了,我看到公子跟你在一起,真的觉得很相衬。作为观众只要赏心悦目就行了。呵呵。”
小梅似懂非懂,不过倒是因为雨墨的话有些心跳加速。他这是怎么了?雨墨问:“你呢?你对公子就没有一点感觉?”
“有感觉?他那种人我不屑对他有感觉。”说完便走,雨墨追问他去哪里,他随口答,“去衙门。”
她家公子就在衙门,他这是不打自招吗?
就算你是一个女子,我家公子也会喜欢你的。他喜欢的是你的人,不在乎性别。贺小梅,你能不能别再想了?一路上都是雨墨那些话,小梅对自己下起了命令。早知道回去会把自己搞得莫名其妙的,还不如跟云鹤去衙门呢。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下庸人自扰了吧。贺小梅,你真是自找的。
“贺小梅。”云鹤刚从衙门出来便看到朝这边慢腾腾走来的小梅,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真怕他一不小心被马车给撞了。“你不是回去了吗,又来这干什么?”
小梅脱口而出:“要你管啊?”
云鹤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好端端的也给他脸色看,真搞不懂他。两人步行到街上,小梅便被门口贴着戏曲表演的酒馆吸引了,径直往里走,云鹤只得跟上。
座无虚席,人满为患,而且全都在尖叫着要角儿登场。小梅来了兴致,找个座位坐下来观赏。云鹤虽极其不愿,也只好百无聊奈的坐着,他真服了这个贺小梅,可是又忍不住要靠近,见鬼。
伙计端来果盘,他也就不顾形象的拿了一个苹果啃起来,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跟一个市井小民在哄闹的人群里啃着苹果看戏,这世上除了贺小梅还有谁能让他这么自毁形象?
奏乐响起,手持□□身背彩旗的穆桂英威武而出,无论是念做打都似浑然天成,小梅看的愈发入迷,哪知一开口,台下掌声便如雷鸣般响起。什么叫炉火纯青他贺小梅算是见识了,只怕他这一辈子也达不到这个水平吧,不免有些沮丧,站起身来就要离去。云鹤不明所以也只得随他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