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云鹤喝道。那几人皆不认识小梅,还以为他还是那个可疑人,竟没明白同他主子一起的肯定不是敌人。也真是怪他这脑子不好使。
小梅看了一眼云鹤,嘴角的嘲笑之意更浓,养的都是些什么手下。
“还有其他发现吗?”云鹤又问。
手下那人也泄了气,有气无力回道:“还有就是那个山洞,其他就没了。”
“一群饭桶。退下。”云鹤脸色更加凝重,真是丢他的脸。
小梅只手环在胸前,一只手托着下巴,一边踱步,一边打趣云鹤:“这俗话说有其主必有其仆,这手下是这样子,那主子也怕是好不到哪里去。”
“小梅。”离歌笑轻声喊住他。
三娘和柴胡皆噗的一声笑了。
云鹤两步跨到小梅面前,小梅被逼得后退了一步,见云鹤气势凌人,脸上的害怕竟一闪而过。
云鹤玩味一笑:“要不咱们再比划比划?”
“比,比什么?”
“比一比咱们谁更厉害呀?”云鹤双眉一挑,颇有些戏虐的味道。
小梅将手里的银针亮于云鹤眼前,换云鹤有些惊讶。小梅眼睛一眨,眼神笃定,意思是你确定?
云鹤神色一改,立即离开小梅。雨墨不在,他还是小心为好。
小梅收起银针,得意洋洋。
另外几人见状,默不作声,各怀心思。
☆、(十八)
就在这时,几个中毒的村民皆醒来,眼光凶恶面目狰狞。小梅喝了一声“不好。”把贞娘从他相公身边推了开,立即点了贞娘丈夫穴道,又转身点了身后那几人穴道。另外几人皆被雨墨制住。离歌笑柴胡同云鹤也过来看住几人。
中毒的几人虽被定住,但是眼神一样毒辣,依旧想要挣脱。小梅跟雨墨立即展开检查,打开衣服一看,有三个皮肉已开始腐烂,看样子当真是无力回天了。
小梅摸了摸最早救的那位,心脏差不多停止跳动,血液都已凝固。小梅抬眼看了看众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救了。只见那人凶恶的眼神逐渐散了,原本抽搐的身体也逐渐稳下来,但又突然一蹦,两眼翻白,最后归于平静,死了。
众人看向雨墨,雨墨抬起头也同小梅一样的反应,无奈的摇摇头。接着那人也毒发身亡。再一个,一样死去。
贞娘担忧的看着她相公,虽然担心不已却也不好打扰小梅他们救人。旁边的丫鬟扶着她。
小梅像是明白了什么,急忙解了乔子俊穴道,一边做一边说:“雨墨,快解开他们穴道,然后拿银针疏散聚在他们体内的气。三娘,你把柜子第五列从下往上第四行的那个黑色药瓶,倒两粒给他们吃下。歌哥,胡哥等会你得帮我按住另外两人。”说罢他又转身去看雨墨,云鹤站在雨墨旁边,本来不想叫他,可是现在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许多,“姓朱的,你等会儿帮雨墨按住他。雨墨,一会儿吃了药会引发他体内的毒,等……云鹤按住你就拿银针封住他所有的经脉。”
三娘给几人吃了药,几人也如小梅所说毒发,小梅和雨墨动手封住他们经脉。一切完毕小梅从身上的布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陶罐子,又从里面取出一片桑叶,把它伸到罐子口,不多时竟爬出一只约食指长的金蚕。
小梅先走到乔子俊身旁,将金蚕放到他胸口上。
雨墨过来,惊讶的问道:“贺公子,这可是罕见的千年冰金蚕,你怎么得到的?”
“这个嘛……”小梅有些吞吞吐吐,但神情却得意,“天机不可泄露。”
过了一阵,金蚕还在那人胸口爬行,并未进行任何动作。小梅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想了半晌才明白,冰蚕,冰蚕。原来是要有沸腾的液体才能让它也沸腾。
小梅露出一抹浅笑,拿镖在乔子俊胸口上划了一道小口,血液顿时流了出来,金蚕感受到热度,向伤口爬去,吸食着血液。而金蚕周身却围绕着一层冰气,便是它将毒气排出体外。
“啊!”雨墨一声尖叫惊吓了众人,皆回头看她,只见中毒那人用力掐着雨墨脖子,雨墨就快窒息死去,云鹤连忙拉他,却怎么也拉不动,上一次救小梅他并没费多大劲,为何这次竟拉不开。雨墨命悬一线,云鹤无奈,抓过案板上的银针直往他身上扎去。
“那是死穴。”小梅急忙出声制止,可话音刚落,掐住雨墨那人就已经松手倒地了。小梅立即俯下身查看,已经死亡。他有些自责的起身,他已经准备好定住那人了,如果他再快一点他就不会死了,放眼去看云鹤。云鹤正扶着咳嗽不停的雨墨,担心的问候着,根本没有去管那人是死是活的心思。
见雨墨没事,云鹤才回过头来,问道:“怎么回事?”一看地上,人已经不动了,明白是死了。但他并没有其他表情。
“他死了。”明知道云鹤已经知道人死了,小梅还是重复了一遍。看到云鹤无一点愧疚之心,他突然有些难过,明明不用杀人,虽然救活他的可能性很小,但总归是有一线希望的,为什么杀了还那么若无其事?就算不知道那是死穴,但也该有所解释吧。
屋内的人也都各自有些难过,好不容易救活的人,却又这样被杀了。
雨墨见众人神色不对,解释道:“对不起,公子是为了救我才……”
“不要紧。我们明白”离歌笑急忙打圆场,也不禁感叹道,“可是终究是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