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敏捷如他,却没有第一时间把持孔亦繁要挟众人,而是把手*枪抵在了自己下巴上,“我会证明我的清白的,”
视线是落在了孔亦繁面上。
陆九愚本是冷眼地看住他,却没有想到他会求死。
“你要干什么,你要威胁我吗,顾自省?”孔亦繁不禁问向他。以为他只是佯作寻死来求自己放过他一命。
顾自省食指扣在了扳机上,眼睛不由有些清亮,“我不是,叛徒。”
……
水箱房间的易家扬,在最后几分钟拼死地挣动着警*用手*铐,双手腕被刮出了血来,数声手铐砸落铁管的愤怒声响回荡在清冷的水箱房里,天台空无一人,只有无边和高空的风,连续不断地冲撞着水箱的房间和远处地上的钢管。
左方的胸口一直在隐隐麻痹,水箱安静地只有外面的接近暮色后变大了的风,还有自己胸腔里狂跳的心。
手铐不断地在手上和管上敲打和滚磨,想要把手铐生生刮断开来,但是这仿佛就是个不实际的方法。
鲜血无数地从手腕里流了下来,就像是欢乐流淌的小溪,不停地淌落在地上,再在水泥地上蔓延,成了一小小的血泊。
努力,徒劳,绝望,不甘,愤怒,放弃,痛苦。
无数次敲击铁管,手撞击着铁铐,气急败坏,徒劳无果,血像是小型水流一样溅落来。
过了很久,又似乎很短的时间,易家扬脑海里突然地,凭空地出现了一些声音:
“为什么会是你……”
“你相信我,我不是……”
“我没有办法,为什么会是你,出现在这个地方,其他人都可以,为什么,你会在?”
“我……你要处决我吗?”
“叛徒是什么下场,你比谁都清楚……”
“把枪放下!”“别动!”“你想干什么!”“保护繁哥!”周围一阵嘈杂的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