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不以为是,“他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对叶弥上将那份情感是最独一无二最万里挑一的。”
加西亚被打击得有些恍惚。
“这并不是多大的事情。”林德对他说道。
“如果说,我想把尼德兰压在身下呢?”加西亚直白地、毫无顾忌地说给了林德听。他知道林德不会将他的秘密宣告出去,因为林德聪明,不会自找麻烦,招惹王子之子。
“噢?”林德挑眉,接下来的一句,“我想是神勇无比的尼德兰上将将你擒获在床上吧?”
两人都笑了,话题在幽默中暂时中止。
过了两日,尼德兰感冒在家,当时他咳出了几丝血,吓到了蒙堤。
顾沉沉当时见他吓坏的模样,很想告诉他只是因为嗑瓜子多了上火引起喉咙痛且有血丝的。
蒙堤守在他身旁,因为他服用了感冒强劲药,整日昏昏沉沉。连加西亚没有去上学他都不知道。这药是国家科学家发明,平民是吃不到这种强劲药,贵族和军官也算是第一批白鼠。
若是被尼德兰知道了蒙堤为此没有去上学,一定是严声斥责蒙堤。
尼德兰在桌边上看画集,没有翻几页,就头脑发昏,他耐住困意,因为刚吃完了饭,不便午睡。便想再多坐一会儿,再回去躺睡。他桌上一盆小叶米兰,米兰犹如一粒粒饱满的迷你灯盏,开在了郁郁葱葱的绿叶中。
空气中浮动着若隐若即的暗香,使得他沉沉欲睡。
他的衣襟还是解开了扣子,短兔绒的棕黑色毛衣套在他身上,黑色的头发垂落在眼前,不一会儿,他就睡着过去。
蒙堤进来看到他的时候,黑胶片上的唱片还在转动着,咿咿呀呀当时特色的音乐在房间内。蒙堤在属于他的作业桌上看了一会儿《铁质机械器材维修》,然后看见尼德兰的身影不动,才试探地喊了两声“叶弥”。
叶弥没有给他任何回应。蒙堤走到尼德兰书桌前,看见尼德兰闭上了双眼,其实他长相并无儒雅这一点,反而是压迫人的艳杀。尤其在他双眼垂下去的时候,让人才敢亵渎地睹完他全貌。
平日气质过于冷血无情,是许多战场上的残暴逼出来的凛冽。
蒙堤站在他面前,还是作了一声最后的试探,“叶弥,你睡着了吗。”
感冒药的强劲功效,将他催入了梦乡。蒙堤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种不逊亚当的悸动,等他忍耐回去的时候,再望见尼德兰的侧脸时候,他想起了雪落在了街道的感觉。
干净的,想要侵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