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九钦不禁失笑,替昭阳扎着针,他近来医术都习读十余本,跟了一医师学了针灸,笑着道:“你丈夫没有这么大本事,”一边认真地照着昭阳脚上的穴位。
“你尽哄我,我看雁儿看你的目光都痴了,”昭阳忿忿然地说道,雁儿虽是她的陪嫁丫鬟,在习俗制度上也算是严九钦的小妾。可她不让,她可以给雁儿安排另一亲事,将她嫁出去,也不要严九钦与她睡觉。
“怎么连雁儿的醋都吃,”严九钦找到了穴位,微微取出一根银针,熟稔地旋扎下。他手法轻巧,练习得多,昭阳亦不感到痛感。
“我不管,你之前可有喜欢的女子?”昭阳问起他的情史来,近段时间来她了解过个遍,听说他小时候曾和陈尚书的女儿有一门娃娃亲。“陈府的亲事怎么没成了?”
严九钦有问必答,耐心如他,“没有。陈府的千金结识了另一家公子,后与我解除了婚约。”
“我怎么听说是你父亲替你解除的,你父亲一心是想你娶公主不走仕途吧?”昭阳托着下巴看着身下为她针灸的严九钦。这世上还有女子不爱严九钦,她当真不信。
严九钦把知道的都说与她听,“陈尚书受了纳贿一案牵连,失了官职。也许是陈千金不想耽误我,命人与我父亲解除了婚约。”
“那你们可是青梅竹马,从小的交好?”昭阳孜孜不倦,大有不打破沙煲问到底不罢休的决心。
“我只与她见过两面,长大后一次亦未见到了。”严九钦诚然地道。
昭阳内心欢喜,面上却是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前几日她得知了严九钦原来以前还有一桩亲事,当即恼火,后又得知了两人小时候便定的亲,更为气郁。不由把府中知道这事的下人们都搜肠刮肚问了个遍。
问了个大概,又不死心,非要问当事人才罢休。原来当真没有什么,自己郁气多日的心终于放下来。想着严九钦可能不知道她这几日为何发脾气,其实是为这事。
但严九钦压根没有把她平日的小性子当做是脾气,依旧纵宠着她。自然不知道她这几天的心路历程。
“陈千金好看还是我好看?”本来事情问清楚了,昭阳末了又不放心地多问一句。
严九钦听到这儿,想逗一下昭阳,便道:“我若说陈千金好看你会怎样?”
昭阳一下子脸红气急起来:“你敢,严九钦,你是不是瞎的?她能有多好看,能比我好看?”
严九钦没想到她当了真,便道:“我开玩笑的,我只见过她两次,还是小时候。你是长大后,她是小时候,怎么比较?”
昭阳这才放心下来,懒洋洋地哼了一声,“你也学会欺负我了,大坏蛋。”
严九钦只淡淡地笑,“你日后有什么尽管问我,”
听严九钦这般说,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整日向别人打听他的事,不由试探道:“你都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