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霖低低地“嗯”了声,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元霄特别痒,忍了一下忍不住了“问霖,别吹气,我痒。”
白问霖就把头抬起来了,眼睛很暗,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出掠夺性,把手臂从被窝里拿出来,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道“元霄”
元霄困惑地“嗯”了声。
“我能不能”他喉结微动,非常、非常想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压下去,亲吻他,进入他。
可是自己这样做,会吓到他的吧
元霄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克制地把五指捋进元霄的发间,将他按入自己的胸膛“很晚了,睡觉吧。”
次日,又是大半天的火车,中途他们在牙克石下了,休息了几个小时再继续坐车,在日落前终于抵达海拉尔。
元霄说“我爸那边,祖辈世世代代都是牧民,我爸不想放牧,就离家出走了。”
“我爷爷奶奶对他这种行为非常不满,认为我爸爸是家里的长子,不该这样后来我出生了,他们说好,把我送回草原,但是等到了读书的年纪,就让我回汉族去读书。”他做过一段时间的放羊娃,不过后来响应国家政策,全部都圈养。
白问霖低头看着他“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些。”
元霄笑笑“这些事我以前怎么敢说”他想到了自己穿越后的的家人,犹豫了下,忍不住问,“他们怎么样了”
白问霖听懂了他的问话,却是沉默了一下才回答“你父母过得很好,你弟弟现在在美国读高中,他很出色,以后能继承骆董事长的公司。”
元霄点点头,白问霖继续说“元霄,他们跟我不一样,他们不可能接受人死而复生的,所以你”
“我知道,我不会去打扰他们生活的,知道他们现在很好就够了。”他现在穿回来了,有自己的家人,自然不会去寻求旧事,事实上一开始,他都没打算认白问霖,他一直以为这是两个平行时空,不然为什么他穿越后的时候,没有他自己的存在
可是白问霖突如其来出现,打破了他这个认知,元霄不是科幻迷,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不合理。
白问霖揉了下他的头,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他们到达的时间比原本预计的晚,元霄来之前买了很多羽绒服,而且白问霖有个大家伙钢琴,一辆卡车载着他的钢琴,拉着两个人,在红色的日暮中驶向草原。
元霄他家距离海拉尔市区不算特别远,坐车去只要两个小时。提前打过电话,家里人知道他要回来,也知道他带了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