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隐约感觉,这个话题可能要永远咽在自己肚子里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温婉而又美好,他实在没有勇气去刺痛她。
“彭布这些日子,似乎在美国出差。”长公主淡淡道:“但是他回来的时候,衣服已经被人洗过了。”
越亦晚愣了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您是说……”
“不是干洗店,干洗店分得清不同的料子。”
她做了家庭主妇这么多年,即使家里有佣人帮忙,许多事也习惯了亲力亲为。
十几天没有回家,说是工作,她本也肯信。
花忆之想到了什么,缓缓地笑了起来。
“他那件麻纤维的外套,布面都已经起毛了。”
越亦晚脸色有些苍白,只感觉有些东西要水落石出了。
清楚这种细枝末节事情的,只有服装师和家庭主妇。
干洗店不会犯这种错误,彭先生富二代出身也必然不会洗衣服。
麻纤维本身质地略硬,抱合力不够强,洗起来一定要用温水轻柔处理,不能大力揉搓硬刷。
能够让他那件外套变成那样子的,只能是其他不懂事又想充贤惠的小妇人。
“花家这边的人,我不想惊动,”花忆之淡淡道:“你若是愿意,还请卖我个人情,帮我查查他的行踪。”
越亦晚半晌没有开口。
“不方便也没事的,”她看向他,依旧眼神温柔:“人人都有难处,我不生气。”
“不……”越亦晚咬牙道:“我,我在洛杉矶,看见他们一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