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苏亲完了看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仇罪,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轻声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因为一时的记忆缺失就至你于不顾的,虽然我暂时忘了我们以前的一切,但是从今往后我会更加认真对待我们之间的感情的,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仇罪心跳开始无由来地加速,心脏砰砰砰的似乎想要大逆不道地跳到卫云苏身上。
他木愣愣地看着卫云苏,咽了下口水,尽力忽视掉脸上那块快要烧透了的皮肤,忍住用手摸一摸的冲动,干巴巴道:“那个……其实我是……”开玩笑的。
卫云苏了然:“你是想要接吻吗?可以是可以,就是需要你主动点,我现在身上有伤,只能让你多受点累了。”
仇罪就跟之前发现卫云苏醒了似的,听见这话惊得一个不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连忙爬起来落荒而逃地冲出了房间,就好像身后有什么豺狼虎豹追着他不放一样。
卫云苏有些疑惑地看着仇罪离开的方向,想了会儿后失笑道:“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不过一想到对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自己好几天,自己醒来后更是凡事都亲力亲为,起先他还以为皇上是因为体恤他为他治病结果不幸被绑,没想到竟然是因为他对自己情谊深厚才这样做的。
想想也是,要不是喜欢自己,皇上这么尊贵的人怎么可能纡尊降贵地如此照顾一个人呢。
卫云苏越想越肯定,看来以后他更要加倍对人家好才不会辜负他的心意啊。
害羞了的仇罪脸烧得就跟炉子一样,他匆匆忙忙冲出房间,脸上还带着一股“我是谁我在哪我做了什么”的茫然失措感,看得门口守着的赵忠福心一揪,颤声道:“皇上,卫神医没事吧?”
能让他家陛下露出这副神情的就只有卫神医了,不怪赵忠福会误以为卫云苏的病情反复了或者出了别的事情。
仇罪头回因为从别人口中听到卫云苏这个名字感觉到了些许不自在,就像刚被心仪之人亲了一口的二愣子一样又是心慌又是窃喜的,眼神飘忽,又有些心虚,顾左右而言其他:“他没事,他很好,真的,我还有奏折没批,先走了。”
走了两步仇罪又游魂似的回来:“记得要好好喂他吃,要把粥吹得不凉也不烫知道吗?”
赵忠福愣了下:“好,老奴知道了。”
直到仇罪的身影远去,赵忠福才一拍大腿,连忙遣赵喜去追,哎呦那是去御花园的方向啊,御书房的位置明明在另一边啊!
作者有话要说:仇罪:猝、猝不及防……
☆、对他有意
仇罪一路失魂落魄的,直到在赵喜的引导下成功推开御书房的门后才愣愣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喜欲言又止地看着杵在门口的皇上,有心想关心两句但又碍于干爹的耳提面命不敢多嘴。
他觉得自家陛下明明是喜欢人家卫神医的,就像画本里写的那样,分明动心了而不自知,这时候一旦有人来引导两句,这不就是立马拨开云雾见青天了吗?
不过他还是知道话本和现实的差距的,更何况这主角之一还是当今皇上,除非他嫌命长,否则这种事是怎么也轮不到自己一个小小内侍插得上嘴的。
仇罪收回心思一转眼就看见赵喜跟做贼似的一眼一眼瞅自己,刚被卫云苏狠狠撩了一把的他现在处于异常敏感的阶段,只见他眉头一皱,不悦道:“有话就说。”
赵喜被吓得“噗通”一声跪下了,连连请罪:“皇上恕罪,奴才不该走神的,奴才该死。”
仇罪眉头皱得更紧了,抬脚迈进门槛:“起来,进来说。”
跪在外面让人看着像什么话。
赵喜心里大呼完蛋,一边亦步亦趋地跟着仇罪进了室内,仇罪刚坐下他就又跪下了,重复着前面的话继续请着罪。
仇罪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喜,其实他没想让人跪下的,但既然这人这么喜欢跪着,那他也不强求。
“再说一遍,有话就说,别让朕问第三遍。”
明明语气平淡的一句话在赵喜耳中却显得阴森森的,他欲哭无泪,心想这回就是他干爹也保不了他了。
但他到底没胆子欺君,只得跪在地上如实道:“皇、皇上,奴才只是觉得……觉得您是对卫神医有、有意的,所以今日见您神思不定,就妄自揣测,实在是罪该万死,但奴才还是想苟活着,还望皇上能饶了奴才一命。”
说完赵喜就不停地磕头请罪,嘭嘭嘭的声音听得仇罪心烦,挥了挥手让他打住,然后就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开得最盛的那盆茶花发呆。
原来御书房外面是没有花的,最后还是听见卫云苏不经意间说到自己喜欢茶花,他当时想都不想就让赵忠福把宫里最好的茶花全部搬来,甚至连太后宫里仅有的那两盆都没放过。
现在卫云苏不在身边,他也看不到那盆茶花是什么颜色,只是在那胡乱地猜着,红的白的紫的……卫云苏……或者黄的……卫云苏……
仇罪懊恼地一拍脑门,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卫云苏,不管视线放在哪,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卫云苏。
完了完了。
仇罪觉得自己一定是中毒了,不然为什么才离开这人一会儿就一个劲儿地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