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雅闻言,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是暗恨不已。
她松了口气是因为王爷没给胡妙雪身份,若是新婚不到三天就传出王爷收用了她身边的陪嫁丫鬟,她岂不是脸面都要丢个干净?好在王爷还是顾全她颜面的。
但她暗恨就是恨胡妙雪竟然能到前院王爷院子里当差,那岂不是两人天天相处在一块儿?她宁可给胡妙雪一个单独住的院子,也不愿意让胡妙雪在王爷身份做侍女,谁知道这伺候着伺候着会不会伺候出一个庶长子出来。
然而胡月雅没法提异议,司徒奕定好的事,她无法改变。她能做就只有安排下去,尽量不着痕迹不引人注意的将胡妙雪调到前院司徒奕身边去当差。
胡月雅将仇恨值都集中在胡妙雪身上,胡妙雪欣喜于自己能时常见到攻略目标男神,司徒奕却已经暗中吩咐人在自己的前院收拾出一个专门用来囚禁胡妙雪的小院子。
在胡妙雪高高兴兴的入住之后,这个小院子就被司徒奕暗中派人严加看管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
而司徒奕身边伺候的侍女中,忽然多出了一个与胡妙雪长相很相似名字也完全相同的侍女。只是这个侍女被司徒奕安排去打理晋王府藏书,平时深居简出,很少有人能看到她。
一直警惕胡妙雪得宠的胡月雅暂时对此毫不知情,然后三朝回门的时间到了。
这一天已经是司徒奕最后一天婚假了,他陪胡月雅回了胡府。
坐在马车上前往胡府的路上,司徒奕听到了无数学子联合闹事的声音。虽然隔了两条街,但他也听得到一点声音。
想到现在这事闹得这么大,便是前世沉浸在温柔乡里没怎么关注这事的司徒奕都不禁心中暗叹:“父皇一开始从张阁老那里得知会试结果时就该提前处理好的……”
别说什么刷掉那些成绩比北方学子优秀的南方学子太不公平之类的话,在司徒奕看来,这世道很少有公平公正的事,便是科举也算不上公平。
最重要的还是平衡。
这些年南方学子考中进士的人数远超北方学子,如今朝堂上出自南方的官员占了大半。本来官员们就喜欢以同乡结党,长此以往,整个朝堂都是出身南方的官员,他们若是联合起来,连皇帝都能叫他们架空了。
所以司徒奕觉得会试录取考生时就该平衡一下南北考生的数量。
不过现在闹得这么大,大概圣上也回过味来了,后来分南北榜就是补救措施了。
反正这件科举舞弊案的结果在司徒奕看来是好的,他就不会擅自插手。
马车在胡府大门前停下,胡尚书早已携家人在大门前等候着。
司徒奕带着胡月雅下了马车,进入胡府,胡月雅跟着胡夫人去了后院。他和胡尚书翁婿俩在前院聊一些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不过两人都很默契的只聊无关紧要的事,对突然闹出来的科举舞弊案提都不提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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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院中胡夫人打发走儿媳,与女儿私底下说话时,问道:“雅儿,你在晋王府过得怎么样?晋王对你的态度怎么样?”
胡月雅说道:“王爷对我还好,王府内务都交给我管了,连府库钥匙都给我了。我进门前伺候王爷的两个侍妾也是早就失宠的,不足为虑,就是……”她眼中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
胡夫人本来听着还挺放心的,结果看到女儿说着说着就哭了,急忙担心的问道:“怎么了?雅儿,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胡月雅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恨恨的道:“还不是胡妙雪那个贱人!我都把她打发去做三等丫鬟了,她竟然还能遇到王爷,在王爷面前露了脸,不知怎么迷得王爷竟然不顾我们才新婚,亲自带着那贱人找我把她要走了!”
胡夫人惊道:“什么?晋王竟然在你们刚新婚的时候收了胡妙雪?”
胡月雅解释道:“王爷也没有给她身份,只是把她调到身边去当差了。我只是想到她常常能见到王爷,只怕……”
胡夫人松了口气,安抚女儿:“没有给她身份就好。她还只是个侍女,生死不由人,你完全可以想办法让她失宠,然后任凭你拿捏。若是她有了侍妾身份,你反倒是不好拿捏解决她了。”
说完,她又让女儿附耳过来,在胡月雅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胡月雅听得连连点头,又问:“娘,这真的能行吗?”
胡夫人笑道:“按照娘说的办,保证你得到晋王的宠爱!”
中午司徒奕是留在胡府用的午膳,他与胡尚书这个老狐狸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这次倒是让胡尚书见识到他在政事上的本事,对支持他更多了几分信心。翁婿之间关系也近了许多。
待到回门时间结束,胡月雅从后院出来时,司徒奕发现她的精气神都与刚来时不同了,好像更多了几分自信的神采飞扬。
这让他有点好奇胡夫人究竟跟胡月雅说了些什么,让她变化这么大。
司徒奕与胡月雅上了马车,又回到晋王府。
本来从胡府离开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所以回到晋王府后,两人用了晚膳,天色就黑了下来。
天黑后没什么娱乐活动,人人都早睡,睡得早,夫妻俩自然就要做点喜闻乐见的事情。
司徒奕对床笫之事并不是多热衷,尤其是对着自己没有产生爱意的女人,更是例行公事。
但今晚他发现自己的小王妃竟然格外热情,让他都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