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的职业素养》作者:夏鸟不知更
文案:薛晓焰自小鬼祟缠身,幸得碰上高人捡了回去当徒弟,从此踏上人生的不归路。
他们师门特色基本可以用“人多嘴杂、鸡飞狗跳”八个字高度概括。
师傅给他配了个神秘酷炫的美丽大师兄领他入门,
结果这位大佬除了脸就剩下传说了。
胡礼亭:听说你心里有人了?
薛晓焰:我意中人天下第一好!
然后,坊间有传闻——
#大师兄被小师弟始乱终弃了#
薛晓焰: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暗恋多年的救命恩人是美丽大师兄怎么办?
要不,从了吧~
阅读指南及排雷:本文纯属虚构,抓鬼全靠胡诌,完全经不起考究!
快乐谈恋爱,剧情随便写,慢热又啰嗦
主受1V1HE,没有虐,基本都在撒糖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情有独钟甜文玄学
搜索关键字:主角:薛晓焰,胡礼亭┃配角:┃其它:礼焰
第1章初次见面(小修)
G市的夏天来得特别早,才六月份就热得像个蒸笼似的,瓦蓝瓦蓝的天一片云都没有,正午时分路上只有寥寥无几的行人,大都热得面红耳赤的。薛晓焰抹了一把额头,晶亮的汗水甩到地上一会就蒸发得没影了,黑色的T恤贴在身上,黏答答的感觉让他有点不舒服,扯着领口来回甩,尝试用这种方式降低些许温度。
薛晓焰大学刚毕业,还没决定好要去哪里工作,就接到师傅一通电话要他回家一趟,这才有了今天他站在路边等车的悲催场景。
太阳毒辣辣照在地上,像要把厚厚的水泥地烧出一个洞来,大部分汽车都是急匆匆驶过,除了带起的风扬出来一小阵灰尘之外什么也没留下,偶尔有一两辆会停下来问薛晓焰一句搭不搭车,他都是摆手表示自己在等人,司机便会见缝插针地吐槽一下天气然后继续推销自己,如此往复几次才悻悻地摇上车窗,在心里啐一口神经病然后扬长而去,留下薛晓焰一个人继续顶着艳阳等车。
薛晓焰等了快半个小时,一开始担心错过还站在阳光猛烈的地方等,后来被晒得快出烧烤味了,才挪了窝,钻到树下的阴影里,饶是如此还是很热,热到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横尸路旁了。
薛晓焰往行李箱上一坐,随手揪了两片叶子在手里撕着玩,偶尔拿起手机看看消息,如果不是屏幕还能按亮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没电了,不然一条消息也没有实在是说不过去,然而他等到附近小卖部的老板娘都开始时不时瞄他一下,确认不用打电话叫救护车,也没等到他师傅发来的只言片语,尽管很不愿意但他此时也不得不承认一个的事实。
他家不靠谱的师傅又迟到了!
一想到这个薛晓焰整个人就蔫了,头一垂,四肢搭在箱子上活像个漏气的娃娃,老板看他这样子还以为是要热出事了,急匆匆拿了瓶矿泉水就过来看看这个刚刚开始就在路边傻等的孩子,看到人没事也就松了口气,薛晓焰也不好意思白拿人家水,老板娘看他一副没等到家人的可怜样,脑子里的连续剧是一出又一出,说什么也不肯收他的钱。
薛晓焰拧开瓶盖灌了几口水,热得快冒烟的喉咙才算有了缓解,他认命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准备自己回去了。
陈家就坐落在G市的郊区,交通特别不方便,但是很大。虽然叫陈家,其实姓陈的没几个,宅子的主人是薛晓焰的师傅,叫陈望,是国内非常有名的堪舆大师,一辈子都没娶妻,自然也没有孩子,但是收了不少徒弟,薛晓焰是第十一个,往后还有没有他也不知道。这些徒弟形形色色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有和家人一起的,也有自己出去租房买房的,倒也不是全都住在陈家。
陈家院子里乱七八糟的种了很多花花草草,全是陈望自己一个人打理的,算是他为数众多的爱好中比较持久的一个,虽然一直很上心照料,但也很不着调,名贵与否且不论,反正什么品种都乱七八糟栽在一起,用陈望的话来说就是“说不定能杂交出什么新品种”,也不管有没有生殖隔离。
平日里陈望的打理方式也很是随便,拿着铲子没事松松土,兴起了抓着化肥袋子一股脑地往地上撒,知道的是在施肥,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浇水,也不知道是陈望真的是个奇人还是那些植物求生意志太强,这么些年来一直都长得不错,甚至还有越来越好的趋势,虽然颜色杂得没边,但好歹也算是百花争艳了。
“哎哟!我们焰儿怎么来了!”薛晓焰拖着行李进门就看到师傅蹲在院子里捣鼓花草,手里拿着把铲子,身上全是泥土,脏得像刚从地里刨出来的,看到薛晓焰走进来还特别惊讶的样子,搞得他内心简直有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如果他继续在那等着估计他师傅都不会想起来去给他收尸,这样想他都不知道该同情还是羡慕那些花草了。
“师傅,不是您让我回来的吗?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心里气归气,薛晓焰对师傅还是很客气的,虽然很不着调,但是他师傅对他还是非常好的,也是他在世上唯一的家人了。
陈望闻言抹了一把脸,汗甩掉了脸却搞得更脏了,眼珠滴溜滴溜转了几圈,思考半晌才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大腿:“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也不记得为什么了,你先住着等我想起来再说。”
薛晓焰:“……”我现在叛出师门还来得及吗。
薛晓焰在心里安抚了自己好几次,才忍住了想把师傅按到土里的冲动,他这个师傅,什么地方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少根筋,想一出是一出,脑子里还装不下那么多事,睡一觉全跟垃圾似的倒光了,薛晓焰越想越心塞,凄惶地拖着行李回了房间。陈家进大门走一小段就是主屋,占地面积很大,房间也多,大部分人都住在这边。陈望还给每个徒弟都另外准备了小独栋,但是薛晓焰嫌远懒得去,就干脆一直住在主屋了。
薛晓焰的房间和走之前差不多,他不在的时候都会有佣人定期打扫所以很干净,知道他要回来了,还特地在房间里点了些安神的香。
15岁那年父亲去世后,薛晓焰本以为世界上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当时陈望去参加葬礼,忽然提出要收他为徒,说是自己当年跟薛爸爸的约定,于是陈家就变成了他的新家,陈望于薛晓焰来说,亦师亦父。
薛晓焰开了空调,冷风卷着残留的香直往他脸上撞,冲得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把带回来的行李大致收拾了一下,就拿着衣服往浴室去,准备冲个凉。水温调得有些低,但是在这种天气里洗起来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带着凉意的水冲掉了一身的暑气和仆仆风尘,他三下五除二地冲掉一身汗后套个宽松的T恤就出去了。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空调的冷气顺着打开的门缝钻进去直往他身上扑,冻得他打了个寒颤,让他不由得想起来了小时候被鬼怪追杀的经历。他八字阴,从小就很招鬼,那时候只要有这样的感觉,之后肯定就要碰上不干净的东西。
薛晓焰走出来后站在浴室门口,草木皆兵地左右望了望,随即又想到现在自己是在陈家,有点自嘲地弯了弯嘴角,直直地走到床边,身子一倒整个人躺了上去,两眼跟脑袋一样空空的,水沿着发丝往下滴,落到床上,没一会床单就开了一朵大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