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惊悚地抬起头,白附子却没有在看他,而是看着沙发上还在傻笑的方裕。
这事儿说实话连陈年父母都不知道具体细节,只当是陈年受了情伤方裕陪他一起窝在房里不肯出门,白附子明明有十几年没回来了,怎么就知道得那么清楚?
“裕裕他,真的很像爸爸啊。”白附子把马尾散下来又扎回去,“不能好好表达自己的心情,就只能靠极端的手法来宣泄。”
白附子又转向了陈年:“谢谢年年这些年来对他这么包容啦,白姨很欣慰哦。”
白附子笑起来的时候很像方裕,也是薄唇抿到几乎看不见,嘴角两边有个梨涡,只是他的梨涡更深一点,像要把人给吸进去。
陈年想起小时候去方裕家玩,永远都是方叔叔出来招待客人的,白附子通常只是露个脸。有次他一个人在院子里闲逛,看见他在最里面的屋子里,低着头做着衣服,陈年闹出了点动静,他抬起头,朝他笑着挥挥手。
也是像这样的笑,看起来没心没肺的,连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可就是说不出的假。
所以强制爱这种东西是会遗传的吗,他该感谢方裕除了锁他没再多举动了吗。
“好啦,先说正事!”
白附子起身去开两个行李箱,里面花花绿绿的全是衣服,他捡起这条比划比划,又拎起那件试试,终于挑好了两套。
一套女仆装,一套女子高中生校服。
陈年心里突然警铃大作,可惜迟了,白附子已经把他给扑倒了。
靠着最后一丝倔强抓起手机打电话,直接拨了第一个,却不想是苍景行接的电话,口气还凶到不行。
明明有错的是他!
就这么一个走神的空档,白附子已经扒了他的衣服在套胸罩了,那边方裕居然自觉地把女仆装穿好了,陈年真是欲哭无泪,方裕喝醉酒以后怎么就这么听话啊!
小弱鸡陈年显然跑不过能手提俩行李箱的Beta,三两下被压在身下要梳个双马尾,好在这时门轰然被撞开,苍景行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提起白附子作势就要打。
“停停停小兄弟有话好好说!”
“苍景行不可以他是方裕他妈!”
同时起的两声让Alpha即使止住了铁拳,这才注意到趴在地上的Omega。
陈年的双马尾只梳了一半,虽说头发有点长,却也没长到梳辫子的地步,一边扎了个小尾巴,一边有些凌乱地贴在脸上,眼泪蓄势待发,嘴唇被咬得可怜。
让人血脉喷张的还不只是脸,从苍景行的角度可以看到水手服下的蕾丝胸罩,那两颗红点若影若现,裙子被拉得过高,粉色的三角内裤露出个边,两条大长腿显得更修长,白色的短袜下,可以看到脚趾有些紧张地蜷缩着。
Alpha呼吸都乱了。
白附子见危机解除了,睁开一只眼查看情况:“你难不成是……年年的A?”
“是啊。”
苍景行朝白附子露出粲然一笑,接着把陈年拎起来放到肩头,裙子飞起来,陈年手忙脚乱地捂着屁股:“苍景行,你放我下来,白姨救命啊!”
Alpha一把拍上Omega的屁股,把人拍噤声了:“人我先借走了,喏,门口那个,是他的。”
苍景行指了指半边身子躲在门后的秋斯年,又拿下巴努了努方裕的方向,接着径直朝门外走去,路过秋斯年时还来了句好友的关怀:“去吧,你未来丈母娘屋里站着呢,好好招待啊。”
白附子听说外头那惊恐脸的是女婿,气势马上就上来了:“名字报上来,家庭状况给我交代清楚。”
秋斯年丝毫没觉得这场景哪里不对,哆哆嗦嗦地开口道:“秋斯年,本……本地人,现在A大读音乐,丈……丈母娘好啊。”
“你进来说,躲门外像不像样子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女婿呢。”
“哈,哈哈哈,怎么会。”
秋斯年扶着门框讪笑道。
不是他不想进来,是看到沙发上那人的那一刻起,下半身就不听使唤了啊!
难道他要一柱擎天地去见丈母娘吗?这成何体统啊!
17.不就一表白的事儿
“苍景行你放我下来!有人啊,你这个死变态!大傻蛋!臭流氓!”
陈年27年没锻炼出来什么骂人的能力,这会儿几个难听点的词全套苍景行身上了,可看不到对方的脸,又没个回应,隔着一层薄布料都能感受到对方烫人的体温,陈年菊花都要吓凋谢了。
Alpha丝毫不顾肩膀上Omega的惨叫,三两步下了楼进了自己公寓,把人放在那张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