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段时间,吴畏除开火元以外的四系法则领悟了不少,但能提升修为的火元却没有大的收获。正离法则之上,乃是涅离,吴畏这一点知道。然而,法则的具体内容吴畏却一点头绪也没有。从字面上讲,涅离代表着涅槃,是重生之意。这“重生”二字,吴畏不是没有经历过,但却根本理解不透。而且,涅槃乃传说中凤凰的种族本能,但怎么个涅槃法,谁也不知道,就是黑石姬查阅典籍上面也无记载,毕竟这是机密得不能再机密的事情。吴畏作为人,想要涅槃便显得更加荒谬。总之,吴畏感觉自己遇到了从未有过的障碍,完全就没有地方下手。
想不透,吴畏便再回了本正源军驻地去看,想看看交给他们拿妖丹做菜的事儿有没有进展。刚到门口,吴畏便听到里面传来惊喜的声音。
“什么?你居然领悟到了金元的法则!”
一听此话,吴畏顿时闪身而入,直接到了说话之人的身前。
骤然而来的人影,吓了他们一跳,待看清来的是圣帝,几人慌忙地要行礼,吴畏赶紧给拦了,马上开口问了最关心的问题,“刚才你说的,真的是领悟了金元的法则?”
那人点了点头,虽然疑惑他们为何都诧异成了这样。
得了肯定,吴畏顿时内心狂跳,紧张道:“用出来我看看!”
那人立即手上放光,吴畏一眼就认出这的确是金元,而且还是融入了金元厚重的法则,吴畏自己注入幻壁的其中一种。此人,吴畏认得,叫裘全,本体是一块黑色的金属,当初他向自己求要制作鞋垫方法,吴畏还详细问过他天赋内的灵元种类,其中便有金元。
“把你天赋用处我再看看。”吴畏兴奋得来带着声音都有些发颤,眼睛火辣辣地看着裘全。
见圣帝如此,裘全也很是紧张,当即全力以赴将天赋施展了一遍。
他的天赋,并不是什么攻击类的,看起来有点像幻像,但比幻象又更加简单。吴畏伸手感受了一下,准确地说,叫它影像或许更加合适。只是这影像,涵盖的不只是实体,甚至包括了法术、法则,裘全也正是用此天赋将自己需要的东西记录下来,然后在神识之中不断地重放,一次又一次地迫使自己得到领悟。
吴畏不觉得握紧了拳头,他太清楚这天赋的价值到底有多大。长久以来,纯阳帝国受限于这片世界的构成,住在里面的各族各妖,能感悟的也只有火元。若是自己能将此天赋了解透彻,那是不是可以对幻壁再做改进,从而帮助到全体正源军突破,甚至也帮到自己?如此一来,自己这方的实力岂不是突飞猛进,杀到皇城,诛杀济阳狗贼的大目标是不是会大大加快进程?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一连四个“好”,诠说这吴畏的兴奋,走了一步,吴畏再做决定,“从此刻开始,你便跟在我的身边,我要好好感悟你的天赋。若是成功了,你便是大功一件,写入我正源历史的人物。”
听了吴畏的话,裘全激动得一跪在地,圣帝给自己的评价太高了。想到自己自打出生以来,一直受尽凌辱,有些时候就连饭都吃不上,裘全眼眶不由一红,他心里感激死了圣帝,感激他将自己抓来,然后把自己扔进了幸福的漩涡。
当下,吴畏也不怠慢,将裘全带到了自己专用的修炼密室,让裘全又施展了一遍。吴畏拿神识细细看了,立即闭眼认真感悟。不消吴畏吩咐,裘全也坐下,抓紧恢复,以备再次施展。
吴畏这边热火朝天,毕从容这里可就冷清了许多。
毕从容思索破开蹈火涧之法,却久久不得,着急上火之下,吃不好、睡不香,就连嘴上也起了一个很大的燎泡。
大将军如此,侯长青也很着急。他此番到纯阳天军,除了战功,还有弟弟侯长生血仇在内。破不开蹈火涧,那就无法正面和逆贼交手,两个目的哪一样也办不成!
“各位侯爷,可想到办法了?”侯长青不死心,又再次去问了身份地位,还有修为以及熟悉度都不错的五毒侯。
天蜈侯摇了摇头,侯长青去看其他四侯,他们也皱着眉,显然还是一无所获。
重重地叹息一口,侯长青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国师本不同那里看看。站在账外,侯长青恭敬地轻轻拍了拍账柱,等了一阵,里面却无人应他。眼见如此,侯长青面色不由愠怒,这才什么时辰,他居然就睡下了!内心很想冲进去质问,可侯长青到底理智还在,生生忍住回了自己账内。
这一晃就是晚间,有军士送饭来了,侯长青看也不看,挥手让他拿走。顿了一下,侯长青忽然开口:“大将军用饭了嘛?”
送饭人道了句“没有”。
侯长青一听,顿时呆不住了,大将军这都三顿不吃,再这么下去,逆贼没见到,他就先垮了,如何能成!
急吼吼地往大帐一赶,侯长青刚到账外,就听见里面大将军笑声阵阵,愉悦得仿佛是一汪清泉淌进了侯长青皲裂的心田。
“这是有了办法?”不由自主地,侯长青一句话脱口而出,等说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军中大忌,正犹豫着是要离开,还是进去给大将军赔罪,里面倒是有声音传了出来。
“是长青吗?快进来,也免得我让人去请。”
一听此话,侯长青顿时挺身而入,一看之下,内心越发激动。
此时,账内加自己就三人。大将军和一个黑衣老者站在地图之前,正说笑着。侯长青顿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般畅快过,大将军对自己的器重那是诸将之首,这不一有消息,马上想到的不是自己么?
“来,长青过来,我给你介绍下。”见了侯长青,毕从容马上招呼,将黑衣男子让到正中,郑重道:“这是蛭中土蛭先生,他们兄弟五人受国师所邀专程为破除蹈火涧而来。”
侯长青上前一步,行了全礼,“蛭先生好。”
“快起快起,老朽山野之人,怎么当得将军如此,请起。”说着,蛭中土伸手去托侯长青。打内心来讲,他来此不过是为了还当前几兄弟欠给本不同的旧恩,可一到军营,见了毕从容、再见侯长青,内心顿时有了变化,帝国有这样的军人,的确该当出力。
侯长青被他一扶,马上感觉到了异样,他的手仿佛没有骨头一样,柔弱得好像一捏就变形。
“哈哈。”蛭中土大笑,知道侯长青所想,所有和他接触过的,都会如此。
侯长青知道自己失态,赶紧告罪。
“将军不必如此,老朽本体本就无骨,有这般模样还亏了本先生当年的点化提携之恩。”
“这么点事,你还记了那么久。”
一个声音传来,门帘被挑开,本不同的身影也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站着四人,衣着、容貌和蛭中土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在额头正中的一抹色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