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另一只手接下剑,唇角勾起一抹笑,撤了抵在时乐脖上的短刀,却没立刻放时乐走,而是一手用破虹剑将他揽住,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将头埋在他脖子间,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舔时乐的血。
“这是方才你砍伤我的惩罚。”萧执笑,舔了几口就恋恋不舍的用舌尖抵住伤口为其止血。
喝多了他也心疼。
也不知萧执弄了什么把戏,这伤处时乐并不觉得痛,反而是柔软温热的舌叶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我觉得终有一天,我会被你折磨死。”
萧执恋恋不舍的抽出舌叶:“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
别人碰不了你——这后半句,萧执说不出口。
“你这人,真他妈有病。”
萧执恍若未闻,自顾自道:“晚上我再给你敷药,好得快些。”
“……”时乐注意到一个细节,萧执这洁癖的家伙,嫌破虹剑脏,还很顺手的在他外袍上擦了擦,擦了擦……
莫怀锦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幕,若有所思道:“也难怪,从你们刚踏上岛到现在,我就挺喜欢这位时公子的。”
姐姐猝不及防来了这么一句,莫怀尘诧异:“姐姐你说什么?”
“尘儿,你喜不喜欢他?”
“……”
“那位秋公子也不错,时公子他弟弟好看是好看,就脾气可能你消受不了……”
莫怀尘扶额:“姐你别添乱了。”
这场夺剑风波算是过去了,萧执顺利拿到了破虹剑,他将其悬在腰上也不甚在意,只淡淡的对时乐道:“我饿了。”
时乐气极反笑:“你方才拿我当人质,现在还有脸同我讨吃的?”
莫怀锦道:“我会给各位备食物。”
看众人面色复杂,她补充道:“放心,是你们能吃的。”
叶知行不知何时已经走在时乐身边:“前辈,你脖子上的伤还是处理一下为好。”
时乐觉得已经足够对不住男主,哪里还敢劳烦他挂心,且蹭破那点皮连痛感都没有:“没事儿,伤得不深,倒是我让叶道长失了破虹剑,实在抱歉得很。”
叶知行温文一笑:“先前我确实怀疑过破虹剑在岛上,可并无夺取之心,前辈无需自责,我对此剑没兴趣。”
萧执却在后头冷不丁道:“我的人,我弄的伤,劝你别染指。”
时乐:……???染指是个什么鬼,这些词谁教他用的,太他妈羞耻了。
转念一想,突然想起是大小姐时常为他画春宫,耳濡目染,学会了……
叶知行不动声色:“萧执,劝你不要太自以为是。”
莫怀锦让众鬼奴一齐下海捉虾摸鱼,好歹弄出了一桌子寻常人能吃的海鲜,还不知从何处挖出了一坛陈年的橙花酿,时乐留心盛放鱼虾的器皿和酒盏,见都不是人骨才松了口气。
秋觉原本极抗拒这里的事物,小到一桌一椅都极有可能黏着人皮碎肉,但发现莫怀锦很仔细的让人收拾后,他也渐渐的放下心来,加之一天没进食,如今已经饿得眼冒金星,终于再忍不住狼吞虎咽了起来。
叶知行依旧温文尔雅,莫怀尘则心神激荡没什么胃口,时乐在全神贯注的挖蟹黄,萧执则在一旁不怎么动筷,时乐以为他是洁癖成性也懒得理,秋觉看到了,低声问:“萧公子是手不方便么?”
萧执道了声是,视线停留在时乐身上:“拜你所赐。”
“方才你拿我做人质,可一点都看不出你手疼。”
众人默默无语的将两人的对话听了去,秋觉忍不住了:“萧公子,我帮你吧。”
“不用。”
“不用。”
两人又异口同声的拒绝了秋觉,只不过时乐是不用这么惯着他的意思,萧执是不用浪费力气他只要时乐为他剥的意思……
莫怀锦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羡慕又感慨的说:“时公子,你弟弟在同你撒娇。”
时乐一听撒娇二字,联想到手段狠辣的萧执,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哪是撒娇,都没把我当人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