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从椅子站起来,亲密执住韩卿的手,用胸膛把一头雾水的美娇娘,压退在墙角。
慕容白挑眉邪魅一笑,破开韩卿的双腿,手指从韩卿大腿,顺着纤细的腰线,不轻不重的揉捏了一把,当真如登徒子。
那只色手,最后滑上肩头,暧昧地抚上韩卿的脸,捏起韩卿的光滑的下巴,凑近调情道:“纵然道姑美如花,也不及花娘一笑倾国。”
“死相!”韩卿被取悦投去白眼,娇嗔骂拍打他的胸膛道。
慕容白抓住他手腕,继续调戏道:“花娘,国色天香,慕郎是瞧了第一眼,就瞧不上别人了,恨不得拿锁链捆起来,日日放在家里把玩。”
“噢?好你个老实人,嘴巴比蜜还甜,我问你话,你可愿意老老实实回答?”韩卿也是玩心不减,主动揽脖,投怀送抱道。
“娘子,请说。”慕容白拥着他纤细身子,低头宠溺地说道。
“我的好相公,这台城中可有叫宋简明相貌俊郎的公子哥?”韩卿想着这事还得问问现成的台城百事通。
“哎哎哎,娘子所说,台城查无此人。”慕容白略一回忆,从记忆大大小小的人中,淘了一遍无人可对应。
“他人如你一般高,长相很是俊朗文雅出众,看起来一表人才,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很会喝酒。”韩卿回忆那人相貌,比划着说道。
慕容白摇摇头,捏着他鼻子,吃醋打趣道:“花娘,这是被街头哪冒出来的俊儿郎勾去喝酒了?”
“嘿!我也想知道那孙子是谁……”
韩卿凭白跟人喝了一次酒,连那人名字真假也不知,不禁郁猝。
第一百零八烟笼纱月
醉月化在水波潋滟的秦淮河里,来回交错的画舫,不时的搅动妖娆的烟波,在靡靡之音里,幻化出十里烟花之地。
秦淮河一带位于城南,是南朝最繁华的中心,两岸人烟稠密,店铺、酒肆、勾栏遍布,王公士族们就住不远处的乌衣巷里。
秦淮河分内外,外河巍峨的商船来往不断,用于航运交易,内河静谧的画舫悠行在醉倒铁汉的温柔乡。
慕容白站在秦淮河畔,星眸看着雕龙画栋的水舫,恍惚生出几世重回之感。
以前,每当夜晚降临,颜子矜总是带头,来这游玩嬉戏。
他们进入青楼聆赏伶女凄美的琵琶,觥筹交错间,用玉簪敲打着节拍,不时的吟上几句情诗,挑弄着伶妓们的芳心。
颜子矜他们,现在应该又再哪个美丽的妓女怀里吧!又或者,在那家百年的酒肆里,畅怀饮酒谈天说地。
“这就是秦淮烟花寻柳之地吗?”韩卿黑亮的眼瞳孔,倒映这繁华壮阔的夜生活,唏嘘地感叹道。
慕容白收起心里伤怀,转眸轻笑道:“花郎,爱哪款美女,这里应有尽有,今夜我请客。”
耶合华白日喝了药后,体温渐退,病情开始好转,虽然还在昏睡不曾醒来,但是已无大碍。
慕容白作为东道主,自然是趁此机会,拉着好友,体会一番台城的繁华。
韩卿回以笑颜,细眼轻松地调侃道:“可有玉麒这样的美男子。”
“有!这里可不止玉麒、金麒、银麒,还有铜麒,你爱那款麒麟呢?”慕容白一一列举,促狭打趣道。
“噢,那我都要可行?”韩卿故意张开双手,做怀抱状,玩笑道。
“那先让玉麒先给花郎服侍可好?”慕容白一把把韩卿拽入怀里,修长的指尖,挑起韩卿那张白皙的面容,含情脉脉的说道。
韩卿纤细的腰压在他臂弯里,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脚尖在碧色衣袍里轻翘。
“慕花魁,打算如何服侍我?”韩卿一只手主动攀上他的修长脖颈,歪头兴致颇深的问道。
“花郎喜欢温柔些、欲拒还迎些,还是喜欢霸道主动些?”
慕容白星眸特别认真的询问道,韩卿强忍心中笑意,歪头回答道:“我喜欢先温柔欲拒还迎些,等进入火候,喜欢猛烈火辣些,慕花魁可满足的了我?”
这时一艘高四层的巍峨巨舫,迎面缓缓驶来,带着歌舞笙箫的靡音,从红纱里透出来。
“花郎若是喜欢,自然不成问题,那我们便走罢!”慕容白会心一笑道。
说罢,慕容白一手抱起韩卿的腿,脚尖轻点,竟然凌波踏向河中的巨大的画舫。
韩卿哪里料到,这货竟然一言不合就飞船,不由地攀紧了他。
俩人足尖点地,韩卿挣脱出他的怀抱,好奇地望向红纱飘舞的画舫里外,看着门口的护卫,问道:“怎的门口还有守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