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睦仓闻着满屋子的霉味,琢磨着,还真差不多就是这东西了。
这还是卫睦仓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只见那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东西就萦绕在躺床上的人闹到周围。一般人看不到,也摸不到。
来之前,卫睦仓就听说了事情。
依杭器所言,事情根本在于房东的儿子。
前几日,与父母争吵后离家多年的儿子一声不吭就回来了。要说回来是好事,一家三口高高兴兴的。但当天晚上房东就跟儿子吵了一架,吵得厉害,杭器住在旁边的一户,都能把吵架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当然杭器耳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虽然听到内容并非有意,但是听到了,杭器也知道房东儿子出走多年的原因。
房东的儿子从小就不是出息的料子,长大也不干正经事,不是在家啃老就是出门鬼混。夫妇二人劝诫不下十次,但都无用。但后来不知怎的,儿子不玩也不瞎花钱了,说要挣钱孝敬二老,夫妇两人自然高兴。
不过后来就发现不对了,他儿子挣的钱都不是正经钱。当日也是如那晚上一样吵得不可开交。之后,儿子一气之下出走再无音讯,直到那天。
杭器只是听到,但没有见到当时的情形,自然说不清楚,能将事情从头讲来,也是因为房东太太后来告诉他的。
房东太太说:“晚上老头子一看到钱,脸就黑了,转头就给了儿子一巴掌,因为事情太突然,我在旁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等反应过来之后,两人已经争吵声闹如天。”
杭器问她,“是因为钱?”
房东太太说:“老头子说是不义财,是黑心钱,拿了要遭报应。我也是没用,两头气性都大,脾气跟牛一样,劝不住,第二天一早,儿子又走了。走了没多久,老头子整个人都不对劲,两眼一翻就昏过去了。当时把我给吓的,马上叫了救护车,但医院的救护车还没到,他就醒了。他还愣是不去医院,现在好了吧,在床上要死要活的,医院不去,偏要信那什么算命的,他是真是假我还不知道?就作吧!”
刚开始房东太太还忧虑,到后来越说越来气,腰都叉上了。
杭器:“姨,你不介意的话,我能去看看吗?”
房东太太当然知道他什么职业,犹豫了一会儿,半信半疑道,“我是不信那种东西的,但老头子信,有的东西只对相信的人有用,他是个犟的,我是不中用了,你且试试吧。”
杭器去看时,除了察觉到冲天的气味之外,只感受到一股琢磨不透的力量,不是鬼也不是符。
杭器向房东要了自己曾给他的护身符,东西已废,成了一把灰,说明肯定有东西冲撞了他,而且是自己不知道东西。
这样的状况不是没见过,卫睦仓听到这,也说道,“这不是跟先前我们俩碰到的一样吗?”
杭器摇头,“以前的那几件,我能百分百确定是鬼所为,但是这一次不是。”
卫睦仓:“为什么?”
杭器:“直觉吧,见多了就能迅速反应。”
你不是怕鬼吗?怎么会总是见到鬼?卫睦仓心道。
卫睦仓:“所以你就找我这来了?”
杭器:“不是,我知道你怕这种事情找上门,因此我在这之前,也问了一些人,有的是假的,有的我请不起,到头来只能找你。”
卫睦仓笑了笑,“行啊,几顿早饭就把我收买了。”
最后,卫睦仓还是来了。
卫睦仓想了想,自己好像每次都是拒绝,但只要人多缠一段时间,自己又必会答应,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倒觉得,杭器吃准了他这一点,所以才来的。
“为什么确定是他儿子的原因?这我倒没看出来。”卫睦仓小声问道。
杭器:“他儿子我看到过一次,只是一眼,满身煞气,污秽缠身。”
杭器蹙了蹙眉,“难怪我没想起来是什么东西,这样的晦气和煞气,我只在一人身上明显看到过,。”
“谁?”卫睦仓道。
“一个死了的人。”杭器道。
卫睦仓张嘴便想追问,却被房东打断,“大师啊,我这有救吗?”
卫睦仓看了一眼杭器,杭器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谨慎地点了点头。
卫睦仓便道,“能。”
房东扯了个不大好看的笑容,“那就行,谢谢大师。大师好人有好报。”
“谢谢您啊,您也别好人有好报了,您祝我事业有成腰万贯就行。”卫睦仓打趣道。
房东极其配合,“祝大师事业有成,财源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