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不等解开这个谜底,关捷的后脑勺上陡然袭来了一股压力,猝不及防的他腰一软,对着路荣行来了深到膝盖的一鞠躬。
他的头是下去了,但是音量上来了,关捷扒拉着路荣行的手,怒道:“你搞什么嘶……我的老腰,诶要断了。”
路荣行什么也没没搞,他一不怕痒,二不怕关捷看,只是不知道他突然抽什么风,外加看见他的脑袋就手痒,伸手就给他按了下去。
只是路荣行没想到仓促之下,关捷会有点前栽,头顶一下就杵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之后被迫一路飞速往下蹭,最后刮到大腿根了才停下来,
路荣行的裤裆位于肚皮和膝盖之间,自然无从幸免。
关捷猛不丁一头栽下去,除了惊愕什么感觉都没有。
路荣行却自食恶果地打了个机灵,被他蹭得裆部像是被一波微弱的电流给电了一下,心脏瞬间漏跳了好几拍。
他属于那种发育得中规中矩的男生,不早也不晚,中考前不久早起发现遗精了,自己偷偷洗了内裤,之后也没有像张一叶说的那样,突然就变得很饥渴。
当然路荣行也不是性冷淡,他也有青春期男生该有的特征,会有反应也会小做放松,但重心还在他平时的侧重上,上课、练琴和睡觉。不像张一叶那么受荷尔蒙的驱动,动不动就热血沸腾。
路荣行觉得用手纾解是挺舒服,但是没有片子里放的那么夸张,他的一切反应都比较平淡,倒过来说,也就是刺激不太强烈。
但是关捷蹭的那一下,有点吓到他了。
刮蹭的瞬间路荣行呼吸一沉,感觉自己大腿内侧的肌肉瞬间绷紧了,同时小兄弟还震颤了一下,隐隐有点抬头的前兆。
这让路荣行仓皇又尴尬,青春期的男生受不得刺激不假,但也不该胡乱碰一下就起反应,这个身体他也不知道是见了什么鬼。
匆忙之间路荣行来不及思考,他更忌惮关捷突然抬头,那样撞到他的蛋了不是开玩笑的疼。
于是他也顾不上回答关捷的问题,先强行摁着他的头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这才松手让人起来。
关捷起来之后先扶了把腰,前前后后地扭了一遍,骨骼释放出“啪嗒”的轻响,他边扭边骂:“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有病?突然按我头干什么?”
路荣行感受着裤裆里的动静,那阵骚动如同一片浮光掠影,瞬息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但是那阵刺激留下的后遗症就是这会儿他不好意思看关捷,并且想独自冷静一下。
于是他避开了关捷的视线,作势转身往家里走,面上却装得一切正常:“这话我问你还差不多吧,你没事突然掀我衣服干什么?换个人你看我是只摁他一下,还是打爆他的头。”
关捷脑门上一凉,讨好地对他笑了笑:“我能对你干什么啊,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腹肌。”
路荣行被他问得一愣,气得想笑:“我哪儿来的腹肌?我怎么不知道。”
关捷的手比脑子快,说着又往他肚子上戳了一下,感觉手感是像肌肉,连忙纳闷地说:“这不是吗?硬邦邦的。”
路荣行摘掉他的手,为了避免他没玩没了,主动撩了下T恤,短暂出境的腹部上确实没有肌肉线,只是他到了长肌肉的时候,以前轮廓支棱的肋排都不见了,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弱不禁风了。
关捷的疑问了结,重点立刻跑偏了,诧异地说:“诶你肚皮好白啊,可是为什么你的脸这么黑?”
路荣行压根不黑,他是一天四趟大太阳,脸上、脖子和手臂等见光的地方晒出了一层小麦色。
这肤色很健康,路荣行自我感觉还不错,被他黑了也不自卑,闻言挤了下眉心,自黑道:“是啊,你的眼睛怎么长的,到了今天才发现?还有你再说一句,就会发现我的脸还能变色。”
关捷“o”了下嘴,刚想说他扯天马流星淡。
路荣行就一巴掌捂住了他的嘴,顺势将他往后一推,心里有点烦躁地说:“能变得更黑。”
关捷嗤笑了一声,还想跟着他走,被路荣行劝退回家写作业去了。
路荣行则回到自己房间,躺在沙发上开始反省刚刚那个见鬼的瞬间。
他平时自己用手伺候,反复刺激感觉都不见得有那么强烈,关捷的头皮肯定不是什么摩擦起静电的最佳材料,但他就是起了感觉。
虽然过程很短暂,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但路荣行还是耿耿于怀。
不过这时他接触的人事物里还没有同性恋这个概念,路荣行就没有将问题往关捷身上想,他只是觉得也许就像那些片子里面演的,自娱自乐不如外部刺激,本能可以被原谅,但这么立竿见影的反应还是太失态了。
路荣行皱着眉毛想到:也许他该学学张一叶,多撸几发,把青春期的无名火泄干净一点,免得殃及无辜群众。
不过隔壁那位群众确实无辜,对于他那一低头的温柔里曾经产生的困扰,他本人是一点都不知道。
对于路荣行那一大摞的“厚礼”,关捷前几天还是意思性地做了一下,专挑数理化,在里面翻他擅长的题类下手,数学的几何证明、物理的电路图以及化学的推理题。
不过没几天他就后劲不足,一门心思只想干完暑假作业。
一经对比,隔壁的路荣行就悠哉的不行,看看名著、弹弹琵琶,俨然一个万恶的地主阶级。
赶在路荣行出门的前一天,张一叶骑车过来约,说是大河那边有人在淘沙,问他们去不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