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尚书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在质疑我御史台污蔑你们工部不成?”
“不是污蔑,为何要呈送假报?”
“既说污蔑,那燕尚书可有证据?”
陶悠然在朝十年,甚少与人当堂吵架,眼看气氛不对,御座旁的梅时凉正想打个圆场,李洛苏却先发了话。
“够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当堂对峙有何用处,还不是各为本部利益,是不是污蔑同僚看看当初的巡查奏报人是怎么说的,孙监察出列,告诉朕你们御史台当初是怎么讨论呈报这件事的?实话实说,不然朕治你欺君之罪!”
姓孙的御史监察出列后,站在堂上支吾了一会儿,却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陛下恕罪!此次呈送工部贪污奏报一事,都是……都是陶大夫私下授意臣做的,为的就是打压工部!”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梅时凉本想开口却被端木药示意憋了回去,屈长兰站在堂下眉头紧皱地看着陶悠然。
“孙监察,我与工部无冤无仇,为何要打压他们?而且我也不记得有私下授意过你去做什么事,御史台是监察百官之地,不是造谣泼别人脏水之处,还请你慎言。”
“陶大夫是在威胁自己的属下吗?”
“燕尚书从哪里看出来我在威胁别人?”
李洛苏突然有些头疼,他想起了半年前把自己卷入其中的京城命案,那时在御书房,兵部与大理寺也是这样互相纠缠,令父皇烦心。
一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后背发凉。若无法驾驭臣下,皇帝就会被拉下御座,永远不得翻身。
李洛苏深吸一口气,道:“都闭嘴!孙监察,你说陶大夫构陷工部贪污可有实质证据?”
“臣……臣没有。”
“那你为何说这番话?不怕别人说你反诬吗?”
“臣不敢,臣没有证据是因为……因为陶大夫还未兑现他的承诺,陶大夫说若臣这次呈送了奏报拉工部下水,那今年的冬季内部考核就让臣升至御史领事,臣之前申请升任却一直被拒……”
“陶大夫,你之前可有拒绝过孙监察的申请?”
“臣拒绝过,但那是因……”